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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清卻道:「殿下長高了。」
二人的神態實在像老父親,朱厚煒哭笑不得道:「許是抽了條,近來稍微瘦了些,何來清減之說?小王這些年除了荒廢了學問,辜負了二位先生一片苦心,過得實在不差。」
「無妨,待去了德安,殿下有大把光陰埋頭苦讀。」孫清看著甚至還有幾分期待。
朱厚煒苦笑道:「我此生註定就是個碌碌無為的藩王,二位先生均是一代大儒、不世之材,未來入閣亦是可期,跟著我去做長史,未免太過委屈了。」
靳貴捋捋鬍子,「殿下言重了,我等酸腐儒生,哪裡是什麼宰輔之才?再和殿下說句肺腑之言,京中蠅營狗苟,要麼為人排擠攻訐,鬱郁不得志甚至為人所害,要麼時日長了,富貴迷人眼,反而丟了本心。老夫能仗著教過殿下,在王府討得厚祿,安心做些學問,已是心滿意足。」
孫清道:「我意與戒庵公同,更有崔二公子多次勸說,如何能拂其美意?」
未想到崔驥征竟與自己心有靈犀,朱厚煒愣了愣,「難為他為我奔走。」
靳貴笑道:「這崔二公子當真是個人物,小小年紀便知要掩人耳目,還真讓他想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法子,什麼墨香居的夥計、白雲觀的道士,竟都為他居中聯絡。」
「我不似戒庵公那般引人注目,崔二公子找到下官是在一個麵館,請了下官一碗麵。」孫清說著也笑了起來。
若不是國喪,朱厚煒真的想請他們痛飲一場,無論前世今生,他都見慣了捧高踩低,如今卻得良師益友患難相隨,何其有幸?
高興完了,靳、孫二人難免擔憂起來,二殿下雖然已經封王,可他不過十一歲,對庶務更是絲毫不通,若是遇上欺主的刁奴,或是宮中其他貴人的暗樁,怕又要如同兩年前一般吃上大虧。
朱厚煒卻不知他們的疑慮,擊了擊掌,「巴圖魯、丘聚。」
兩個內侍規規矩矩地行禮,口稱長史。
朱厚煒點頭,「這二人一文一武,自小跟著我,深得我信任,日後也任憑先生們驅使。其次,除去左右長史,王府還需審理正副和紀善兩人,加起來共四人,這些恐怕需要吏部舉薦,小王不可自擇,但前頭幾位王叔曾有推拒乃至換人的舊例。屆時待吏部定下人選,還請二位先生代我掌眼。」
二人應下後便要告退,朱厚煒起身相送:「今日不急著敘舊,橫豎來日方長。二位先生好生打點行裝,若有任何難處,隨時差遣小王。」
一直將他們送到殿門口,朱厚煒看了看天色,突然產生了一個出格的念頭——偷溜出去,找崔驥征。
歷史上早逝的朱厚煒就是蔚悼王
蔚雖然在河北但是分封親王也有封地和封號不一致的情況我這裡也默認這個蔚王和興王一樣算是形容詞
比如有茂盛的意思,有文採好的意思,有盛大的意思,我這裡還埋了個梗
蔚還有雲氣瀰漫的意思,如詩經有薈兮蔚兮,解釋就是薈蔚,雲興貌。
第二章
「蔚王殿下偷偷出了擷芳殿。」
又是喪期,又仍在齋戒,朱厚照沒精打采地靠在乾清宮的軟榻上,聽著劉瑾稟報,「大張旗鼓去的?」
「並未。」
「除服了嗎?」
「他隱去親王服制,但仍著喪服。」
「他飲宴了,吃肉了?」
「並未。」
「那不就得了,」朱厚照不耐道,「我這弟弟在那殿裡關了兩年,整得人都快出家了,如今就一個念想,馬上遠隔萬里,還不讓人家去會會小情……小親表弟、小竹馬?」
劉瑾多聰明的人,此時已是懂了,「那現在東廠的人還要繼續跟著麼?跟著殿下的,除了東廠,還有錦衣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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