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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地内,早已给杨开挖好了葬坑,不少早已准备的汉子伸手帮忙,齐齐将杨开棺椁放入葬坑内。
在一篇长长的祷文之后,一众汉子手持农具将开挖的黄土回填进入葬坑之内,再高高隆起,形成一个坟包,包上压四方黄纸,视为坟头纸。
坟前摆上供桌,其上有香烛,供品,前方瓦盆内烧纸,杨盼归低声呜咽,一边将黄纸放入其中点燃。
周围不少村民面色肃穆,默默看着这一切。
周宇站在远处,遥遥朝着这填好的新坟看去,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杨开的一生何其短暂,而他又能走多远呢?
“山高路远,我若想长生久视,必然要逆天而行。”
周宇轻声自语,“杨兄走好,希望你我无再见之日。”
哗啦!
天空中扬起大把纸钱,迎着狂风在整个坟地内不断飘散。
凛凛狂风间,周围的哀乐也随之停顿,正当周宇以为一切都已结束之际,里正老伯那超过他干瘦身躯的响亮嗓音,带着三岔村独有的口吻,居然在坟地里唱了起来。
“三岔村那个坡那坡哟......!”
“三叉村呀那梁!”
“我家走滴那个小娃儿哟......!”
“回来了喔个嗬嘿!”
“马那走那个千那里哟......!”
“一呀那一道道踪;
人走那个千里哟!
一道道名诶.......!”
“嗯?”
周宇忽然眼神一凝,目光朝着里正老伯看去,不知为何,那简单的歌谣,却让他心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流转。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杨开年少时在三岔村讨生活的场景,又看到对方在外搏杀,衣锦还乡而来。
而里正老伯嘴里的歌谣似乎无比悠远,一声声传荡在山野之间,似要将杨开的身影荡进所有人心里。
“莫求那个名多大呀哟!
掉叶呀归根......
丢不下那个根根哟!
才有那个名诶......
外人见你那个名呦!
莫知你呀那根;”
“根根长地那个茂盛呦!
才有你滴名诶!”
“根根长地那个茂盛呦!
才有你滴名诶!
诶......!”
一曲唱罢,黄纸漫天,人群肃穆,孩童哭嚎,了却凡尘多少事,徒留一抔黄土在人间。
仪式终了,哭嚎的杨盼归被里正拉起,向着村里走去,接下来便是杨盼归为亲父守孝三年之日。
直到所有人都彻底消失,周宇站在另一处山头之上, 却一动未动。
他此时双眼失神,脑海中依旧不断回荡着刚才那首质朴的歌谣。
“根根长地那个茂盛呦!
才有你滴名诶!”
周宇轻声重复着这句话,脑海中似乎有着一抹灵光闪烁而起。
没有根,哪有茂盛的枝叶生长出来?
那我在藏剑峰山顶看到那剑匣?
“匣中藏剑,剑出惊大世;
湖内潜龙,龙腾啸九天。”
“无论是剑,还是龙,都有其栖居之地,剑有剑匣,龙有大湖,难道不是与这根与枝叶一模一样?”
没有根哪有叶?
剑匣不藏其锋芒,何来一出天下惊?
轰咔!
周宇只感觉脑海中一道霹雳雷霆炸响,骤然间悟道。
“那藏剑峰的老祖,留下的不是剑,是剑匣?那传承也不是剑,是藏剑之匣?”
周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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