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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傅琰不退反進，主動貼近封應龍胸膛，一隻手扯過對方衣領。
雖是仰望，但神色儘是孤傲，說話間的氣息全撲在了對方臉上：「你想要什麼獎勵？」
封應龍的目光愈加深沉，呼吸著面前的熱息，也學著傅琰抬起一隻手，指向白皙性感的鎖骨：「咬一口。」
傅琰臉黑了。
是他低估了封應龍厚顏無恥的程度。
完全沒了調侃的興趣，另一隻手握成拳，砸進了封應龍腹部。
封應龍臉部扭曲，很快又恢復平靜，隨即一隻手抓過扯住自己衣領的手，一隻手抓過腹部的拳頭，俯身，朝裸露在外的鎖骨咬去。
「滾開！」
傅琰再次暴呵，迅速倒退兩步，眸中微光閃過，封應龍俯身在傅琰剛站的位置停住了。
兩隻被捏住的手腕努力往回抽，沒抽動，又扭了幾下，還是沒扭出來，傅琰：「放開。」
手腕的力道在加重，封應龍的身軀向前撼動了一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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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好像要被活活捏斷，傅琰疼到冒淚花，額頭也因忍痛冒出一層薄薄的汗。
再看封應龍，早已經汗流浹背，豆大的淚珠順著剛毅的臉頰一流而下，眼眶都染上霧氣，還在努力掙脫束縛。
「唰！」
一把黑紅利刃從強有力的手臂上長了出來，緊接著是第二把，第三把。
短短數秒，封應龍全身上下已經長滿利刃，像一隻大型刺蝟，唯有面向傅琰的方向還是柔軟的血肉。
他眼裡的霧氣在逐漸變紅。
驚恐，瘋狂，不可置信，一一從傅琰臉上閃過：「你瘋了嗎？」
封應龍奮力抬起重達千萬斤的腿向前挪了半步：「沒瘋。」
沒瘋？
鬼都不信。
為了向前半步，不要命的催動變異之力，哪怕在同化的邊緣也在所不惜。
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你給我停下！」傅琰命令。
封應龍無動於衷，好似屏蔽了外界一切信息，像一隻只會橫衝直撞的蠻牛。
他的眼眶也愈發猩紅。
傅琰蹙眉：「你再不停下會變成怪物。」
傅琰看向他，卻發現封應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傅琰有一瞬愣神，操空之力鬆懈，下一秒，他鎖骨就傳來嘴唇貼近的溫熱，緊接著是被咬穿的刺痛。
傅琰眉頭再一次鎖緊，濃密的睫毛疼的微微顫動，他緩了片刻，彎曲膝蓋，一腳朝面前的人踹去。
挺拔的身姿隔空飛出去好幾米，重重砸在後面的牆上，來不及收起的黑紅刀刃深深陷進了牆體裡。
傅琰一閃而近，把封應龍從牆裡扯出來，再將人按在冰冷的地板上，氣昏頭腦的他不顧形象的跨坐在封應龍腰上，一隻手按住地上人的胸膛，一隻手舉起拳頭，對著封應龍的臉就砸了下去。
封應龍的腦袋被揍偏，傅琰換一隻手，舉起拳頭又砸了下去。
第二拳停在了半空，封應龍抓住他的拳頭，把自己腦袋擺正，之前還猩紅的眼眸現在像一壇深水一樣漆黑，他牢牢注視著傅琰：「再讓我咬一口才能砸第二拳。」
傅琰手背青筋暴起，胸口波濤洶湧，有腥甜味在胸腔瀰漫，多年沉積的老淤血差點被氣出來。
濃密的睫毛抖了抖，傅琰閉眼再睜眼，冷靜了許多。
他起身，使用操空之力一把抓過趴在另一面牆上的大蜜蜂，扔向封應龍：「拿著你的東西滾。」
封應龍也起身，他接過大蜜蜂，搗弄了一番，大蜜蜂重新飛起來，在房間發出一陣嗡嗡嗡聲後，再次趴到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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