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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家长会还在继续,数学老师讲完话出来,英语老师又紧接着进去了。
叶知让扒在后门的玻璃窗上看裴景淮,只见她小叔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玩着她笔袋上挂着的线条小狗的亚克力挂件。
光是瞧个背影,叶知让都能猜到他此时此刻的无聊和不耐烦。
宋霁川靠墙站在一边,转头看她,小声道:“你这次月考的进步比上次还大,你小叔肯定不会说你了。”
叶知让转身背靠着门:“我这点儿进步比起他的付出,根本不值一提。”
宋霁川不想和她继续聊她小叔,但一时又不知道还能和她说什么,便也没再主动开口,站了一会儿,物理老师路过,把他叫走了。
叶知让一个人靠墙站在走廊上,她低着头看着来来往往过路人的鞋和脚步,或是步履匆匆,或是刻意放缓步伐,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去做的事和藏在心里的事,而她现在构思的是一件可能会被小叔骂死的事。
一会儿,她想和他一起走。
终于,随着地理老师从班里出来,班主任接替着走了进去。
叶知让凑在门口听着,焦急的听完了一整段结束语。
原本安静的班里,也是热闹了起来,大多是移动桌椅的刺耳声响,门开了,家长们神态各异的走了出来,探头在走廊上找寻着自家孩子的身影。
叶知让挤进门,只见裴景淮还坐在她的座位上,许是因为听得太困,还低头打了个哈欠。
“小叔。”
裴景淮嗯了一声,伸手点了点她码在桌上的试卷:“你们数学老师夸你了,夸得挺好听。”
叶知让又朝他靠了靠,拽了一点他的袖子,磨磨蹭蹭的犹豫问道:“小叔,你能不能带我走啊?”
“小孩,你想让我帮你逃课?”
“等会是晚自习,老师也讲不了什么,小叔,就一次!就一次,你带我走吧。”
“给我个理由。”
“我肚子疼。”
“好好说。”
“……我坐在这儿也学不进去。”
裴景淮皱眉审视着她,叶知让有些心慌,但还是壮着胆子,晃了晃他的胳膊:“小叔,今天已经是周五了。小叔……就一次嘛……”
裴景淮敛眸,撩起袖子,看了眼腕表:“我等会儿要先回公司,没时间送你回家。”
叶知让的眼睛瞬间亮了:“我很安静的!”
裴景淮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肩膀:“下不为例。”
“小叔真带我走?”
“你要是还能在这儿坐住,就不会和我开口商量,既然心思都不在这儿了,我留你在这儿耗什么时间?多坐一会儿,习没学进去,脑子里还冒出来一堆抱怨,不够累的。”
他伸手按了一下叶知让的发顶:“我去找你们班主任,给你五分钟,把书包收拾好,到楼梯口等我,晚了,我就不管你了。”
说完,他从桌上拿起了没吃完的半条薄荷糖,转身懒懒的从前门晃出了教室,路过门口时,还低了下头,怕撞到门框。
叶知让也不敢耽搁,忙是开始收拾书包,等她收拾好准备走时,宋霁川正好从办公室回来:“知让,你要去哪儿啊?”
“我和我小叔回家!”她小声说着,冲他笑笑:“今天这个晚自习,我就不和你一起受苦了,你加油,我先行一步!”
宋霁川欲言又止,半晌说了句羡慕。
他看着叶知让急匆匆往后门跑的背影,手里捏着的那颗橘子,在他掌心绽了烟花,泛苦的橘子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好闻也难闻。
《月亮与六便士》里有句话“花匠姑娘有把伞在屋里”,正好便是他当下的心态,想了很多,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比如,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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