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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袁嬌兒來日會是顧家的下一任主母，往後牌位也會擺放在顧家的祠堂里，享受這些顧家子子孫孫的叩拜。
然而在此刻，袁嬌兒終於知道害怕了，她哆嗦著身子，「你瘋了。」
「我即使此刻在這裡殺了你，再抽出你的魂魄做成魂燈，怕是也沒有人會阻攔我！」陸老太太面容冰冷，不再見昔日的溫柔，她盯著袁嬌兒的眼神，像是在看螻蟻一般，「即使顧家所有人在我面前，也不能阻止我！」
「我想，沒有一個修道者，會為一個普通人大打出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若他們惹急了我，我就去他們的洞府外自爆。」
本來想要開口的顧老太爺在聽聞這句話後，臉色慘白。
陸老太太若不是因為身上的丹毒拖累，她怕是比顧老爺子還要厲害一些，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築基。
只是，這些年陸老太太的修為雖然在退步，但是至少還能維持在練氣六級後期，若是一個練氣六級的人選擇自爆，那麼幾座山都能被炸成平地，連築基高手在期間也要波及到受重傷。所以修道界的人，在沒有徹底把握能誅殺對方的時候，絕對不會把人逼到絕路上，以防對方不顧一切的選擇自爆。而且，陸老太太是丹師，她這些年來和地火作伴，自爆的威力也會比常人大不少。
袁嬌兒不懂一個修道者選擇自爆會是什麼樣子，可在場的修道者心裡誰又不清楚呢？連本來拿著佣金來辦事的黑袍老人，此時藏在袖口裡的手，也是一僵。
修道者向來惜命，即使最難的時候也會似螻蟻一般選擇偷生，甚少會有人選擇自爆。
可少，不代表沒有。
陸老太太說完後，雙手捏著袁嬌兒脖頸的手又緊了緊，「我不殺你，是怕髒了手。」
等袁嬌兒以為自己要斷氣的時候，陸老太太才放了手。
她看著顧老爺子，面容嚴肅，「顧元，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這元石顧家是不是不打算出了？即使這位靈食師來日會把念念害死，你也不在乎？」
「聞雪。」顧老爺子皺著眉頭，「這件事，我們可以慢慢商議。」
「顧元，給我一個答案。」陸聞雪看著顧老爺子的樣子，嗤笑，「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這件事情的確是念念惹出來的，但是若顧家不願意護著她，那麼我會護著她。她離開顧家，我也會離開顧家。」
「當年我和你成親時候，我曾說過，若你負我，我會離開。你說，你絕不負我。我的命牌一直都在我的手裡，所以我是個自由人。」
當年，是顧老爺子一直在追求陸老太太，所以陸老太太動心後，也曾笑著說了這一番話，可怎麼也沒想到，情後的笑語居然會成為真實的存在。陸聞雪知道自己和大多的修道者不一樣，他們想要的是無上的地位和靈力，可她想要的只是一個安穩的生活。所以後來她嫁給顧老爺子後，也明白兩個人的想法是徹底的不一樣的。
看明白了，放手的時候也不會覺得累。
「我……」顧老爺子有些糾結，若是要讓他放陸老太太走，他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陸老太太的身上雖然有丹毒，可她曾是三級的丹師，有著不凡的經歷和對靈草的熟悉，她帶出來的丹師也不少，能為家族繼續奉獻。但是要讓顧老爺子為了留下陸老太太而破費幾萬的元石，他又覺得實在是很心疼。尤其是還為了顧念這樣的孩子，他覺得太不值了。
「這本是顧家的家事，我不該多言的。」袁婷婷看著地上被嚇暈闕的袁嬌兒，又瞥了一眼身邊有些茫然的顧元香，才走上前說，「既然是六小姐的錯，那麼六小姐就該認罰！」
「六小姐已經不是兩三歲的孩子，自己做錯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擔，難道家族能護六小姐一輩子嗎？」
陸老太太看著顧老爺子，其實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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