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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沛捏着眉心，强忍住骂人的冲动。
“天色晚了，殿下早些歇息吧，明日可是要早起的。”
卫褚星离开以后，独留下司马沛一人坐在廊下，望着圆月发呆。
卫莲生，沈雀辞，这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啊！
而此时他口中不好对付的两个人也正在发愁呢，尤其是他最忌惮的卫莲生，脸色更加难看。
楼兰的二皇子摸进三清城，他却没有得到一点消息，这是他的疏忽和大意，差点给自己带来致命的麻烦。
“王爷是时候面对这些事情了，身为皇子，夺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虽然在宁国做了这么多年的王爷，但你依旧是楼兰皇室嫡长子，成为众矢之的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卫莲生摇头苦笑，靠在椅子上感慨，“这天底下怎么这么多人要我死？”
沈雀辞也跟着苦笑，自嘲道：“这天下，希望我死的人也不少。”
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满脸的无奈。
卫莲生长舒一口气，“说起来今日若不是你的暗桩发现卫褚星已经入城，只怕这次我要吃些暗亏还不自知啊。”
“不是我的人发现的。”
沈雀辞一五一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原本红姣是不知道那位贵公子的身份的，可是他的玉佩丢了，才引出来这些事情。
沈雀辞离开百芳楼前，已经暗中传了消息给红姣，让她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于自己的师父是怎么把玉佩偷回来的，沈雀辞也不想细琢磨。
“恐怕今后你这个暗桩怕是就没用了，背地里肯定会有很多势力盯着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雀辞说着，显得格外自信。
红姣暴露就暴露吧，有明摆着的暗桩引人注目，总比那些人调查到其他更深的暗桩好。
又说了两句，沈雀辞忽然想起什么来。抬眸问道：“王爷今天去了宋府，不知可打探到了宋长吟的态度？”
卫莲生喝了口茶，压下了心中的烦闷，“宋长吟似乎对他妹妹与燕氏勾结一事并不知情，而且我今日也没有见到宋长梨。”
上次沈雀辞没有把宋长梨带走，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她撑着下巴，继续看着卫莲生，等他说其他的事情。
“宋长吟在玄门中的地位很特殊，但他对魔教似乎没有什么敌意。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什么争强好胜的人，只是安守一隅之地过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