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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江帆却不知为何有些心不在焉。
他以为他的心早就死了，可再次看到那串熟悉的代码时，他竟然还是能感觉到一丝鲜活的痛楚。
他用麻木将那丝痛苦扼杀，而后神色如常的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即便为自己留了预设的时间，在将要提及那个从不被允许说出口的名字时，鸢罂还是咬紧了牙关，任由疯狂的占有欲溢出眼眸：“……言轻，他叫言轻。”
江帆将这两个字在嘴边呢喃了几遍，几乎是共鸣般明白了什么。
言轻言轻，人微言轻，或许他也有一个……不幸的童年吗？
“你猜得很对。”压抑了太久的情绪骤然喷发后，鸢罂变得有些恹恹，“他被亲生父母抛弃，收养他的那家人只把他当成亲儿子的童养媳，可不就是人微言轻么。”
江帆神经一绷，立刻就能想象出言轻年幼时的处境，“那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可别告诉我你见人好看就收了他当小弟。”
鸢罂舒展的双臂搭上了沙发靠背，视线则停留在了那人最喜欢的水晶吊灯上，而后缓缓的点燃了一根烟。
“两家火拼，我带人杀光了对面的所有人——只有他活了下来。”
好看么？的确是好看的。
一头灿金色的头发，花里胡哨的耳饰，嘴里叼着的棒棒糖，汗湿的白色跨栏背心和工装裤，白得反光的皮肤……明明时刻处于被枪杀的危险里，他却还是能借着从掩体露头的那半秒对着自己轻蔑一笑。
那实在是……太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