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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朝顏趕緊伸手捂了捂嘴,尷尬地解釋:「那個,我也是偶然得知你的名字的,不是特意去打聽的。你看,薄氏這麼有名,想不知道都難,哈哈。」
她笑得很勉強,見對方一直沒吱聲,只能沒話找話說:「你們那個新產品真漂亮,可惜我手慢沒搶到。那個那個」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沒敢問他為什麼新產品的名字會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樣,她害怕,那份不該有的感情會因為他的回答而覆水難收。
於是舌尖一轉,送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聽說你和夏氏千金訂婚了,恭喜啊。」
說著說著,便哽咽起來,朝顏知道這樣很難看,不過一個幾次交集的陌生人,卻讓她萌生了戀慕之情,薄雲若是知曉了,只怕會覺得可笑至極吧。
但,失戀的感情一旦湧上來就難以收住。
心裡拼命說著要忍住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她趕忙抬手去擦,掌心濕了一片,連聲音也被染上了一層水汽:「抱歉,我,我,我有眼疾,風一吹就會流眼淚。」
還真是蹩腳的謊言啊。
正在心裡嘲笑著自己的愚蠢,便感覺到他的靠近,緊接著,便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朝顏貼著他的胸膛,紊亂的心跳聲與她的重疊,這一刻,兩人都亂了心。
薄夜只覺得摟著她的那隻手燙得幾乎要燒起來了,垂著眼睛不知該看哪裡,只悶悶一句:「我不叫薄雲,我也沒有訂婚,還有別哭了。」
明明高興得像是又活過來了一樣,卻不知為何,眼淚越發的洶湧起來。
朝顏索性伸手環住他,埋頭狠狠哭了起來。
——「混蛋!你到底是誰?」
——「你害我以為自己失戀了!」
——「我討厭死你了,因為你我都沒心思玩乙女遊戲了!」
她語無倫次地埋怨著,耳邊只有薄夜一句接一句的「對不起」。
天漸漸暗了下來,她的心卻反而明亮了起來。
因為,她終於在這一天知道了他的名字,不是什麼薄氏集團的總裁薄雲,而是,如他眼眸一般契合的名字——「薄夜」。
朝顏此時已經平復了心情,不好意思地碰了碰眼睛,只摸到一片滾燙,她肯定,現在的自己一定很醜。
「你為什麼會跟著我?」
「只是路過。」薄夜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一看就知道在說謊。
朝顏回想起之前看夜場電影後回學校,也碰上了他,這般聯想,便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薄夜頓時渾身一僵,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攥緊,蹩腳地反駁:「沒有。」
朝顏還想問什麼,卻突然打了個噴嚏。
薄夜頓時緊張起來:「感冒還沒好嗎?」
話音剛落,兩人都愣住。
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朝顏眯了眯眼:「你怎麼知道我感冒了?」再看他一襲黑衣,跟何琴的描述的「男朋友蘇木」一模一樣,心裡有什麼在慢慢成型,「昨天,是你送的飯菜?」
薄夜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別開臉道:「不是我,是蘇木送的。」
「哦你還認識蘇木啊。」朝顏刻意拉長了尾音。
薄夜自然聽出了話語裡的揶揄,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索性承認:「對,就是我!我經常跟蹤你,所以知道你每周三下課後都會去吃可麗餅、買漫畫,再來河邊散步,知道你周末經常會去看電影,知道你每次上課都會坐靠窗倒數第三排,知道你喜歡吃宿舍後面小街的家常菜,知道你愛玩乙女遊戲,知道你喜歡漿果味道的香水……」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像是憋得再也忍不住了一樣,發泄似的統統說了出來。
這回,輪到朝顏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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