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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刺眼。
他眼神里的冰冷几乎要冻死人。
天还没黑，慕连城踩着部分佣人下班的点，回到星海湾。
一下车，他看到楚文隽，神色冷漠。
“后院的玫瑰园，玫瑰掉落了很多，你今晚捡完再回去。”
楚文隽一愣，可还是点头应了。
深夜，楚文隽还在玫瑰花园里捡玫瑰，苏暖霜在厨房窗口看了好几次。
“看来你很关心他啊。”
冷不丁的，慕连城的声音在苏暖霜的身后响起。
苏暖霜被吓了一跳，赶紧转身看向他。
“你是因为他跟我走得近，才故意折磨他的，是吗？”
她本不该问这句话，可看到楚文隽身上的伤，她还是没忍住。
慕连城恨她就恨她好了，为什么要迁怒无辜的人？
她的话，成功惹怒慕连城。
他上前一步，掐着苏暖霜的脖子，手上力度极大。
苏暖霜被掐得立即喘息不过来，她仰着头，眼眸通红地看着他。
慕连城的眼神深邃，像是不可见底的深渊。
“你挺缺男人，遇到一个长得不错的就迫不及待贴上去？”
“我没有！”
苏暖霜立即反驳。
慕连城手越发用力，他咬牙道：
“没有？！没有和他打打闹闹，被水冲得跟没穿衣服一样，你还说没有？！”
苏暖霜不敢相信他居然找人监控自己。
“你是真蠢还是装白莲？你衣服被水弄湿了，知道他是什么眼神吗？！”
“你别把所有人想的那么坏，就算我跟你领了证，我也有权力交朋友！”
“男人就没什么好东西！”
“而且你苏暖霜有什么资格交朋友？！”
苏暖霜被他掐得眼睛通红，呼吸越发困难。
“我不跟他交朋友，你放过他……”
她低声哀求。
“自己死到临头还想着别的男人是吧！”
慕连城怒声说完，把她一把甩开。
苏暖霜没站稳，一下子跌倒，头也撞到了石质料理台上。
“砰”一声响。
苏暖霜眼前一黑，她扶着料理台滑落在地。
慕连城的手一颤，下意识就要扶她。
苏暖霜在他靠近的一瞬间，吓得本能的蜷缩起来。
“我没想别的男人，慕连城你要真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好了，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
慕连城眼底浮起的丁点自责，因为她的话，顿时消失无踪。
“凭你这条贱命也配给我父亲陪葬？！”
苏暖霜被他吼得身子一抖，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我爸是冤枉的……他是冤枉的！”
她忍着额头的痛楚，委屈地对慕连城大吼。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承认我爸有错！”
慕连城上前，狠狠揪住她的衣领，一拳头砸下来。
“啊！”
苏暖霜吓得大叫。
“咚”一声巨响，慕连城的拳头砸到她身后的柜子门上。
玻璃的柜门被砸得龟裂，而他手背也溢出血来。
“你再说我就杀了你！”
慕连城眼睛赤红。
苏暖霜吓得浑身发抖，她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她很明显感觉到，慕连城的手抖得厉害。
愤怒让他失去理智，而失去父亲的悲痛，让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苏暖霜忽然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