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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大的把握。
她的话脱口而出后，便觉得这么说不对，又一脸认真的补充说：“我会努力的，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要让你站起来。”
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逗笑了江晏：“我相信你，所以才会提前给你报酬，你出行有车方便，我看了几个款，待会儿发给你，你自己挑选一下。”
江晏坚持要给，温书苒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的接受：“行，那你也让我看看你的腿，之前老是因为我的事耽搁，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她说着，弯腰去撩江晏的裤腿。
被江晏伸出的手臂拦住。
温书苒抬眸看他，眼睛里闪烁着讶异：“怎么了？”
江晏似乎很紧张的样子，他俊脸上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很丑，我怕吓到你。”
她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当初有一个全身烧伤的，医院都宣布救不了了，被他的家人死马当成活马医送去了她那里。
对方烧的浑身都焦了，皮开肉绽满身是血泡，她都没害怕。
江晏的腿再丑，能丑过去那个病人吗。
“你也太小看一个从乱葬里爬出来的人了。”
温书苒眉眼弯着，笑的很是甜蜜，那抹笑让江晏有些恍惚，然而就是他一愣神的时间，温书苒已经掀开他的裤腿。
看着他腿上触目惊心纵横交错的伤痕，温书苒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说江晏是在小时候出的车祸，时隔多年伤疤都这么吓人，可见当时他伤的有多严重。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腿。
目光仿佛带了火，烫的他皮肤生疼。
江晏弯腰把裤腿扯下，低沉的嗓音中多了丝异样的情绪：“抱歉，吓到你了。”
他自己看着都觉得狰狞，更不要说温书苒一个姑娘家了。
他有些慌，担心温书苒会因为这些伤疤嫌弃他。
却没想到她再次拉起他的裤腿，纤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那一道道伤口。
“当时一定很疼吧。”
当时有多疼，江晏已经记不得了，但现在每到阴雨天，他的腿都会特别疼。
时间总会让人淡忘疼痛。
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样，当时疼的撕心裂肺恨不得想死，但过一两年就会遗忘生孩子的痛，再去生二胎三胎。
看着温书苒心疼他的样子，那句到了嘴边的“不记得”，则是变成了带着委屈强调的：“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