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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昨天做噩夢了，想要晁新抱著睡。
晁新很無奈地看著向挽笑了笑，輕輕摟著牌牌的肩。
向挽也很會觀察氣氛，於是說她先回學校了，準備一點軍訓用的東西。
晁新送她出門，在門口拉了拉她的手腕，倆人在黑暗的樓道里接了個吻。
帶著殘存的笑意轉過身，見牌牌依在過道，望著她的眼神像被遺棄的小狗。
晁新心裡慌了一秒，走過去問她：&ldo;不是說進去洗澡嗎？&rdo;
&ldo;洗髮露用完了，我不知道備用的在哪裡。&rdo;牌牌軟聲說，眼神卻看著光潔的地磚。
晁新頓了兩秒：&ldo;那你出來，怎麼不叫我呢？&rdo;
&ldo;我剛出來，&rdo;牌牌抬頭，可憐兮兮地望著她，語句有一點急促，&ldo;我剛出來，準備叫你來著。&rdo;
&ldo;哦，那我去幫你拿。&rdo;晁新摸摸她的頭。
牌牌把她的手拿下來，攥緊，又像小時候一樣握著她的食指，撒嬌：&ldo;你可不可以幫我洗呀？&rdo;
晁新好笑：&ldo;多大了，不能自己洗頭嗎？&rdo;
&ldo;泡泡總弄進眼睛裡。&rdo;牌牌說。
&ldo;怎麼會呢？閉上眼，小心一點就好了。&rdo;
&ldo;那假如我弄進眼睛裡了，我一喊你，你就進來救我，然後給我吹吹。&rdo;牌牌拉著她，站在洗手間門口，依依不捨的。
&ldo;好，&rdo;晁新笑著答應她，&ldo;你一喊我，我就進來救你。&rdo;
&ldo;衝進來。&rdo;
&ldo;衝進來。&rdo;
&ldo;在門口預備備。&rdo;
&ldo;我在沙發預備備好不好？&rdo;晁新討價還價。
&ldo;也行。&rdo;
&ldo;去吧。&rdo;
牌牌放心了，水聲響起來，聽見晁新拉門的動靜，又喊：&ldo;你不要關門呀。&rdo;
&ldo;好，不關。&rdo;
晁新覺得可能她昨天做了噩夢的緣故，難怪今天要自己陪著她睡。
到沙發上坐著，跟向挽發著微信，囑咐她備著東西，閒聊幾句，突然收到一句話：&ldo;我要去十四天呢。&rdo;
&ldo;嗯，很快的。&rdo;
&ldo;不快，好久的。&rdo;
十四天……還好吧，晁新想。
幾秒後，向挽的微信又過來：&ldo;若你覺得很快，你便不打算想我了。&rdo;
原來在這等著呢，晁新笑了，對著麥克風，給她發語音過去：&ldo;確實沒覺得會很想你。&rdo;
&ldo;可以視頻，不是嗎？&rdo;
向挽沒說話，過了會兒發了張自拍過來，表情嚴肅，大正面，如果不是走在長街上，活脫脫一張證件照。
&ldo;？&rdo;
向挽不習慣自拍，更不會找角度擺姿勢，點開圖，兩手扒拉著放大，看一看，覺得有點怪異，於是她的臉便粉了一點。
&ldo;從前在李朝，若要分別，便要贈畫以作留念，我如今贈你一副，你千萬保存好，倘思之若狂，便拿出來，看上一看。&rdo;
以慰相思之苦。
晁新受不了了，抖著肩膀捂著嘴唇笑起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妙人兒啊，是所有穿越的，都這麼可愛，還是只有向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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