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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百善孝為先,雖不是血親,但她畢竟是所有皇子名義上的祖母。老人家花甲壽辰,身為太子,若是空手不送,難免要被人詬病對皇太后不敬,留下後患。
佛像,佛經。
他福至心靈,隨手撿了一張寫完的宣紙對著光看了看。
既是吃齋念佛之人,不如就投其所好送這心經吧。畢竟皇太后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到了這個年歲什麼稀世珍寶沒見過……何況她親子意外喪世,想必更無心那些身外之物了。
前朝的事,阿綾一知半解幫不上忙,若說能做些什麼為殿下分憂,大概就只剩刺繡了。
他不知不覺靠在窗前睡過去,又迷迷瞪瞪被喚醒:「阿綾,去床上睡。」
「嗯。」他也不知自己是去哪裡,總之是踉踉蹌蹌倒在一張溫暖的床榻上,心滿意足睡去。
「木棉……」雲珩坐到榻邊,「……你說若是有一天,他發現……我並不如想像般良善,實則與雲璿之流無甚區別,他會失望麼?」
萬籟俱寂,自然不會有人回答他。
他默默盯著阿綾安然的睡臉,隨手抓了那人耳邊的一縷頭髮把玩了一會兒,心情總算平復下來。
日子還要過,小皇叔雖與他不算親近,但這條人命他也要記在心上。
「木棉,明早我要上朝,趕不回來,你到了時辰叫醒他,別叫他誤了造辦處的差事被怪罪。」
木棉盯著那條慘不忍睹的麻花辮點了點頭。
雲珩察覺到她的目光淡淡一笑:「明日起床,你替他拆了吧。」
說完,他起身熄滅了樺燭,離開暖閣。
晞耀宮夠暖,阿綾醒的容易,不必先拽了衣服到被窩裡溫半天才敢穿。
原本從住處出門,一路進宮再趕到造辦處得有小半個時辰,今日要從容的多,只需一炷香。
他以為自己是頭一個趕到,不想一上樓便看到阿櫟站在他的繡繃前等他,難得這人也這麼早,興許是昨夜又為他擔驚受怕了。
阿櫟像是習慣了他時不時消失不歸,也不多問昨夜之事,只抱著胳膊連聲嘆氣:「阿綾……我不知你與太子哪裡來的交情,可無論如何太子終究是太子,你就是個低微的匠人,草民賤命,出了事說捨棄就能捨棄,生殺予奪都在他們一念之間……你自己可要掂量清楚,莫要腦子一熱便惹禍上身了……」
他又何嘗不知這其中兇險,或許在旁人眼裡這是自不量力,可十年間種種過往,他早不能將雲珩單純當做與自己尊卑有別的儲君看待,何況……何況那是雲珩啊,他又怎可袖手旁觀,讓那人獨自面對這宮中的無盡寂寞和百般兇險呢。
「放心吧,我都明白。」他掂量的很清楚,對方需要他,他便竭盡所能,若是有一日不需要了,能全須全尾離去最好,若是不能,就當還債報恩吧。畢竟若不是雲珩,自己這條命保不齊已經交代許多次了,人總要知恩圖報的。
下值的時辰,阿綾沒著急離開。
做完了該做的,他從懷中掏出幾頁對摺的宣紙展開,昨夜雲珩寫了滿桌子的心經,他隨手挑了幾張帶在身上,時不時掏出來看一看,整卷經不過二百六十字,通讀幾遍就差不多可以背下來了。
他倒也不是刻意背誦,只是在盡力記住上頭的筆觸字形,繡起來才能遊刃有餘,仿他揮毫潑墨般一氣呵成。
「又不回?」阿櫟站在他身後伸了個懶腰。
「回。走吧。」他收攏了東西,與阿櫟沿街買了幾個肉包回到住處,邊吃邊看。
「嘖,還老說我。」阿櫟一把抽走了他手中的宣紙,腮幫子裡還有半口吃食沒咽下,含含糊糊念到,「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五……五……」
「照五蘊皆空。」阿綾放下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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