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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笙心下一惊。
齐副统，不是齐业梵吗。
一想到刚才那几个人，她的心里缓缓趋向一个猜测，神色跟着沉下来的脸凝重起来。
“待会儿不许出声哦。”白月笙轻抚星月，低声跟星月说着。
紧接着白月笙还是耐不住好奇心，悄悄打开了能观察外面的暗窗。
“你先回去吧。”萧司岚抬头跟郭利说。
郭利道是，行了礼就走了出去。
“您是不想让齐副统知晓，方才这件事是郭副统查的？”郭利走后，陆川问萧司岚。
萧司岚点头道：“若被他知道，难免生怨。”
陆川认同地点点头：“是。郭副统为人正直，平日里行事公平公正铁面无私，没少落下他人怨恨。不叫人知道这件事也好，免得再招来齐副统的怨恨。”
未几，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薛万进来，躬身道：“齐副统来了。”
齐业梵身着轻便的统一制的军装，走进来脱帽行了礼，在桌前半米处站定。
他面上刚扬起个笑，准备主动问萧司岚叫他的来意时，萧司岚先开了口。
“什么时候回来的？”
齐业梵松口气，笑着回答：“前日回来的，昨日回军部移交了兵权，今日正式回了军部做事。”
萧司岚点点头：“嗯。此次你去新岭剿匪做得不错，大有齐统领往日风姿。”
齐业梵喜上眉梢，心下欣喜还是谦虚起来。
“家父英姿，赫赫战功，我仍望尘莫及。”
想着有段时间没见到白月笙，正想问问白月笙的近况，就听萧司岚的声音再度响起。
“明日外放出去的那些官员，都见过了？”
齐业梵先是一愣，脸上笑容微微一凝，而后笑容依旧：“方才刚好碰见，算是见过了。”
是刚好碰见。
陆川看懂了萧司岚的暗示，特意命邢松带着几个人从齐业梵的必经之路过来，两边的确打了个照面。
“你有个远方亲戚在列吧？”
“他明日走，今日不与他吃酒？”
“漕运使一职如何重要，容得你做手脚？”
一番连问，听得白月笙讶然。
齐业梵，他竟然敢做这样的事？
白月笙瞧不清齐业梵的面容，但模模糊糊能看出些因为过分恐惧而失了血色的一张脸。
“我...”齐业梵声音干涩，再没了刚才的英气十足。
“齐统领在门外求见。”
紧接着，薛万敲门并探身进入。
萧司岚默了默，对薛万扬了扬下巴。薛万颔首，把一脸惊愕惶恐的齐凌请了进来。
齐统领步履急切沉重地走进来，对萧司岚行了礼后冲儿子怒言：“给我跪下！”
他压着音量，但话音里的怒意已盛，声音变得沙哑。
齐业梵抖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齐凌气红了脸，脸上怒意正盛。圆瞪着两只眸子怒视跪在地上的儿子，咬着牙，满脸的恨不成器和无奈。
片刻后，他眼皮子使了力闭了闭眼，转身对萧司岚再行礼。
“恕属下管教不严，犬子今日犯此大错，属下与犬子愿接受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