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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虞寧正在對著銅鏡整理髮髻，聽到白悅悅這麼猝不及防發問，手上一頓。她看向銅鏡，銅鏡里映照出她格外有恃無恐的笑臉。
又來了。
虞寧手掌下意識的握緊。
即使重來一次，這人的脾氣還是沒有半點改變。
前生這人就是這樣，才從瑤光寺里出來回宮，在宮裡就開始大搖大擺作威作福，什麼人望人心從來不在乎。就算是出身士族的嬪御到了這人面前，照樣落個被針對的下場。
繞過她這個皇后賞罰嬪御的事，不止一起兩起。
她把人叫到長秋殿質問，這人見面連禮都不行，就是擺著如今這張臉。
那時候這人說什麼來著。
說如果皇后有不滿的話，大可去找陛下。
將她堵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接下來便是無視她，當場掉頭就走。
陛下她是不能找的，不是不敢，而是她曾經找過，對於這人所作所為，天子也只是口頭上稍稍斥責幾句，之後並沒有任何的實質上的懲罰。她經歷過那麼兩次之後，就明白天子是不可能為她主持正義的。
哪怕這些明明是她應該得的。
可是這一切，在這人回宮之前從未有過。
&ldo;我聽不懂你說什麼&rdo;那些隱秘的記憶出來，虞寧的指甲緊緊的摳入掌心。
&ldo;四娘年紀小小，沒事學那些口是心非做什麼。你嘴上不說，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景明寺那日你是專門帶著二娘來堵我的吧?&rdo;
&ldo;你想做皇后?&rdo;
白悅悅此言一出，就見到鏡子裡的那張臉變了臉色。
&ldo;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大姐讓你來看我，如今你也看到了，沒事的話就走吧。&rdo;
&ldo;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rdo;白悅悅笑道，&ldo;你想做皇后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你要是真的想，我幫你一把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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