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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心蝶微笑著握住天亦玄伸來的手,站起身子,道:&ldo;好。&rdo;她懂得天亦玄,天亦玄又何嘗不懂她呢?

天亦玄道:&ldo;小星、小風這裡交給你們了。&rdo;

&ldo;吱。&rdo;

&ldo;吼。&rdo;

小星拍著自己的高挺的胸膛,又拍拍小風的背,一副&l;交給我們吧!&r;的表情,月心蝶看它的動作生動有趣不禁噗哧一笑,和天亦玄兩人手牽著手出去了。

兩人漫步在無人的街道上,一路無語,兩人靜靜的走著,就在月心蝶忍不住想打破沉寂的時候,天亦玄開口了。

&ldo;我以為我永遠也不會對人有任何感情,也不可能會為人這種生物做任何的事。&rdo;他看著天空道:&ldo;可是你的出現改變了我。&rdo;他的眼神變得深邃,這時若有人與他對視,都會產生一種像要被他吸進去的感覺。

月心蝶情不自禁的緊了緊兩人交握的手,她知道接下來天亦玄將要告訴她,她所不知道的過去,和她想知道的一切,當今夜過後,她將成為最了解他的人,不論是過去、現在,甚至是未來,而她肩上所背負的重任,就不僅僅是一個妻子而已,還要是他最知心的朋友,也要是他可以休憩的港灣,更要是他可以永遠信任的人。

&ldo;知道嗎?在和你相遇之前,我從不知道原來人的手是這麼的溫暖。&rdo;天亦玄道:&ldo;在我的過去人們對我只有要求、要求、再要求,他們除了會要求我,責罰我,連一句關心的話也吝於施捨給我,我恨他們,沒有一刻不想殺了他們!&rdo;他彷佛回到與月心蝶初識的時候,眼神是冷冰的,神情透露出深沉的仇恨。

月心蝶只是更加的握緊他的手,過去的事情除了往後的彌補外,說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多餘的。

&ldo;可是我卻不能殺他們,因為我若殺了他們,誰來造就今天的我?可是我真怕有一天,我會沉不住氣的衝動起來。&rdo;突然天亦玄的臉上露出很淺很淺,若不是仔細看就會遺漏掉的微笑道:&ldo;幸好,在我以往的生命中,除了你之外還有一群可以說是伴著我成長的朋友。&rdo;

月心蝶發覺天亦玄的手顫抖了起來,他的神情也蒙上一層夜色遮掩不住的悲傷,心裡一凜,她看得出來當天亦玄說到朋友的時候,儘管他的神情依舊帶著冷寞,但他的語氣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深厚的感情來,這說明他非常的重視朋友……但為何他卻又如此的悲傷,難道他的朋友發生了什麼事嗎?

&ldo;我三歲和它們相逢,從此不論悲喜都與它們一起分享,在我生氣的時候,它們會想辦法讓我消氣,當我傷心卻掉不出眼淚的時候,它們會幫我哭……我覺得它們才是我的朋友,我跟它們才是一樣的。&rdo;天亦玄緩下腳步,仰望夜空的眼逐漸發紅。

&ldo;可是……它們現在都不在了…都不在了……&rdo;他以很緩慢、很緩慢的速度說出他離開月心蝶她們後發生的一切,彷佛不這麼做他會忍不住心底依舊未曾稍減的怒火。

不知不覺間月心蝶和天亦玄來到一條運河河畔的揚柳樹下。

聽到天亦玄一如往昔的語調,和他輕描淡寫述說的過去,月心蝶的心就像被人用手緊緊的握住一樣,覺得好痛好痛,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天亦玄僵硬的表情,即使他的紅了眼眶,即使他的心已經被千刀萬剮,他的淚、他的情緒還是一點也無法發泄出來,雖然他殺盡上千人,他的傷痛仍被他冰封在心底……

月心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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