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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俞这时候问，“假使李跃精神存在问题，那他为什么要在车上动手脚？他要害顾言安的动机是什么？”
老杨仰头猜测，“反，社会人格？”
“他有很明显的针对性。”
老杨灵光一闪，“难道是受人指使的？”
这个可能性更大。
老杨拍了下顾言安的肩，“不是我说，你这孩子怎么打小就多灾多难的？”
江时俞闻言看向顾言安，之前他只是听顾同盛说过如果他待在顾言安身边，会给他带来危险，却从来不知道顾言安到底经历过什么。
“怨我？”顾言安摊手，“可能是命格太差。”
老杨玩笑道：“改天上寺庙去烧香化个灾，改改命。”
顾言安：“……”
“如果他是受人指使来杀我的，那是不是指使他的人就可能是凶手？”
老杨认同，“但现在李跃死了，线索也断了。如果真的是他杀，只能说那个凶手手段很高明，现在的情况就是，哪怕所有人都觉着李跃不可能是自杀，但就是找不着证据。监控记录里，李跃是在前天去的解放公园，当晚他就没有出过公园，而且晚上会有保安查园，也没有看到他，就不知道他当时躲在哪里，而且那桥底下又是监控死角，发生过什么根本拍不到。”
李跃在这段期间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过，甚至连现场发现的漂白，粉也都是他自己去买的。这个凶手厉害就厉害在他都没有现身过，李跃就死了。
三个人等于白跑一趟，顾言安先送老杨回家，在车上的时候，老杨看着后视镜，“现在也就是咱们在这儿猜测所有的可能性，如果真是有什么人想要害你，看到你没事儿，估计也不会罢休，你多注意点儿，一旦受到威胁之类的，一定立刻给我打电话。”
“没那么严重吧。”
老杨眼睛都瞪圆了，严肃道：“什么叫没那么严重？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当年被绑架的事情……”
顾言安停下车，打断他，“诶诶，别说了，你到了。”
老杨下车后还绕到车门边儿，他让顾言安把车窗降下来，千万叮嘱，“总之我说的话你记着，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call我。”
顾言安无奈地笑，“知道了，杨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