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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的眸中殺意涌動,咬緊牙一字一句道:「孤,不,准!」
耶律馥手腕被他攥得發疼,她淒聲冷笑著道:「兄長根本就不是因為我挑釁霍硯而惱怒,而是因為我要殺那個女人!」
耶律驍被她眼中的透徹刺得心發疼,甩開她的手,避開她的眼睛,低吼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她是霍硯的逆鱗,觸之則死,他昨夜只是把那些死士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他自己都沒察覺,他辯解的話音帶顫,耶律馥卻聽得清楚,她只覺得心下又苦又酸,不依不饒地拽耶律驍的袖子:「兄長,你和我說啊,她到底在你心裡算什麼?我呢,我在你心裡又算什麼?」
這已經是她在耶律驍面前,不知道第幾次放低姿態的哀求他,她是她父親的掌上明珠,在他這兒卻卑微如泥。
屋外寒風瑟瑟,她穿著單薄的褻衣,整個人幾乎都在抖,脆弱又可憐,耶律驍嘆了口氣,讓她的侍女拿來裘衣,親自替她穿上。
耶律馥看著他低眉給自己系綢帶,忍不住眼一閉哭出聲:「算什麼呢,兄長你這又是算什麼呢?」
耶律驍抹去她的淚,道:「她是孤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孤早不知死在何處了,孤總不能忘恩負義,你又何必視她為眼中釘呢,你們到底是不一樣的。」
耶律馥哭得越發凶,可憐兮兮的往他懷裡鑽,抽泣著:「兄長早與我說清楚,我又何必做這些。」
她始終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就像,耶律驍也沒說明白,她和白菀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耶律驍身形微僵,片刻後才重歸自然的將手搭在耶律馥的肩上輕拍:「這是楚國,孤只是希望你安分守己些,霍硯脾性乖戾,若與他起爭端,義父遠在遼國,要施援也是鞭長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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