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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學者瀧川資言《史記會注考證》引中井積德說,司馬談留滯周南,其實是因為漢武帝決意&ldo;盡罷諸儒不用&rdo;。而《史記&iddot;封禪書》記載,司馬談確實曾經熱心於具有濃重神學色彩的祭祀儀禮的制定與說明。元鼎四年(前113),他曾經與祠官寬舒議立后土祠。元鼎五年(前112),又與寬舒議立泰畤壇。兩次建議均得到採納。由此我們可以理解,在封禪即將進行時&ldo;而盡罷諸儒不用&rdo;的這種強烈反差下,他痛感失落,悲怨積鬱於胸,終於&ldo;發憤且卒&rdo;,其實是很自然的情形。
中井積德又說:&ldo;封禪出於術士之妄,豈儒者所可言哉?談罷可謂幸矣。乃發憤至死,何惑之甚!雖遷亦未知封禪之為非也,是漢儒之通病矣。&rdo;他說,封禪建議本來都是方術之士的妄言,儒學學者怎麼可以參與其事呢?司馬談被排斥其外,是他的幸運,然而竟然郁怨而死,他怎麼竟然糊塗到這等地步!即使是司馬遷,也對於封禪沒有清醒的認識,這看來是漢代儒者共同的思想誤區啊。
按照王國維《太史公行年考》的說法,司馬遷就在和司馬談相會於河洛之間後,立即就東行追行漢武帝乘輿,司馬談去世時,司馬遷可能正在漢武帝身邊服務。
就總體而言,司馬談是一位極有識見的歷史學者。
俞正燮《癸巳類稿》曾經說,&ldo;《史記》之事,大半談著,至其馳騁議論,談無與焉&rdo;。說《史記》記述的歷史,大半都是出自司馬談之手,而史學議論,則出自司馬遷。顧頡剛《司馬談作史》一文也指出:&ldo;《史記》一書,其最精彩及價值最高部分有二,一為楚、漢之際,一為武帝之世。武帝時事為遷所目睹,其史料為遷所搜集,精神貫注,光照千古&rdo;,&ldo;若楚、漢之際,當為談所集材。談生文帝初葉,其時戰國遺黎、漢初宿將猶有存者,故得就其口述,作為多方面之記述。此一時期史事之保存,惟談為其首功。其筆力之健,亦復震撼一時,叱吒千古。如聞董生輩轉述夏無且語而寫荊軻,生龍活虎,繪聲繪色,其文學造詣之高可知。其書有傳文,有贊語,開創作之一體,為二千年來史家所共遵,其史學見解之深辟亦可知。故《史記》之作,遷不得專美,凡言吾國之大史學家與大文學家,必更增一人焉,曰&l;司馬談&r;。&rdo;
王國維《太史公行年考》說,&ldo;史公交遊,據《史記》所載,《屈原賈生列傳》有賈嘉,《刺客列傳》有公孫季重、董生,《樊酈滕灌列傳》有樊它廣,《酈生陸賈列傳》有平原君子(朱建子),《張釋之馮唐列傳》有馮遂(字王孫,《趙世家》亦云&l;余聞之馮王孫&r;),《田叔列傳》有田仁,《韓長孺列傳》有壺遂,《衛將軍驃騎列傳》有蘇建,《自序》有董生。而公孫季重、董生(非仲舒)曾與秦夏無且游,考荊軻刺秦王之歲,下距史公之生年凡八十有三年,二人未必能及見史公道荊軻事。又樊它廣及平原君子輩行亦遠在史公前。然則此三傳所紀,史公或追紀父談語也。&rdo;《史記》文本中多處說到作者的交遊實踐,其中若干人以年齡分析,並不與司馬遷同時,王國維於是判斷是司馬遷追記父親司馬談的言談。
顧頡剛則說,這樣的情形,並非或然,而是必然。《史記》贊語中所說的&ldo;余&rdo;,其實是司馬談自稱。看來,司馬談著史,有傳,有贊,則《史記》之體例是由司馬談創定。而司馬遷繼作,仍然採用了司馬談設定的結構,和後來班固承襲其父班彪作《漢書》的情形其實相同。
太史令司馬遷曾經參與主持制定新的曆法。此後,開始撰寫《史記》。天漢二年(前99),李陵在對匈奴的戰爭中兵敗投降,司馬遷為李陵辯護,觸怒漢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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