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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拂也不好再追上去勸他歇著,嘆了口氣轉身安排去了。
朱懷璧是在隔日晚間才有了甦醒之象,約莫又過了一兩個時辰,人才算是清醒了些,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
只是這個時辰,是人都該睡了。季玉朗又多守了一個白日,晚膳時草草用了一碗粥,見人有甦醒的跡象便又多守了些時候。約莫是一炷香前,人終於累得有些抗不住了,便斜靠在榻上,手支在頸側小憩了一會兒。只是習武之人向來睡得不沉,床榻那邊一有動靜,季玉朗人便醒了。
這時候再喚人熱些養胃的清粥小菜來,又是好一頓折騰。
不過好在雲清珂沒有來攪事,來的是祁殊臨。
「樓主可安好?」
朱懷璧身子還有些虛,便只點了點頭作回應,便聽得祁殊臨道:「尊上這些日子為樓主的事奔波,今日難得早歇下了,屬下便沒有通報。」
「……無妨。」祁殊臨是朱懷璧放在雲清珂身邊的,自然清楚他為人,如今來這一番,不過是為著不教這兄妹二人生疏了。
季玉朗並不知其中關竅,單純不滿於祁殊臨晚上特意跑來說這一大桶沒用的話。祁殊臨話沒說完,他便開始趕人了。
蘇拂屏退了近身伺候的侍女,自己則守在外間,內室便只有季玉朗與朱懷璧二人。
「你睡了四五日,不宜吃油膩葷腥的,我叫人做了些好克化的小菜與清粥,趁熱吃。」說著還舀了一勺送到朱懷璧唇邊,那粥做得鮮甜可口,顆粒飽滿的粥米之間還混著雪白的魚片,隱隱能嗅到些草藥的味道,是花了心思的。
但朱懷璧靠坐在床榻上未動,看了眼季玉朗,又看了看送到唇邊的熱粥。他覺出些許反常,是而並沒有立刻湊過去喝。
季玉朗是他看著長大的,脾性心思早摸透了。往往是嘴上說得狠厲,實則是個心善的人,有時候一根筋認死理也容易被人帶偏了。不過也是因為這性子,他才能讓季玉朗怨上自己,辦事時少那幾分猶豫和私情。若說之前危機之時,他還記得昔日師徒情誼並不奇怪,但今時今日這般噓寒問暖、守夜餵粥卻是絕無可能的。
季玉朗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以為是太燙了,便又收了回來吹了幾下,但餵到嘴邊,朱懷璧仍不開口,不由嘆了口氣道:「你如今連我餵的粥都不肯喝?我沒下毒。」
朱懷璧瞧著他,忽得問了一句:「你近來見過什麼人聽過什麼話?」
季玉朗這陣子心中是又愧疚又焦急,朱懷璧病著這幾日更是幾乎寸步不離,可熱臉貼了冷屁股,任誰臉上也掛不住,更不要說本就是掏心掏肺。
著急起來便也什麼該說不該說的都拋在腦後,一股腦地全抖落了出來。
「怎麼?不是你讓隋晉來說予我聽的……」
只是話未說完便被朱懷璧攥住了手腕,質問道:「晉哥都同你說了什麼?!」
朱懷璧臉上疑惑不似作假,倒實打實是絲毫不知的模樣。季玉朗索性將那粥碗塞到他手上,一五一十都說了去,只隱去了自己被揭破偷親的那段,末了補了一句:「你這人慣愛藏著掖著,若是隋晉不說,你便打算把這些爛在肚子裡,打死都不說?!我竟不知,自己在你眼裡如此頑劣不堪,連一句實話都託付不得?」
便是越說越來氣,被先前那幾句話一激,此刻也拉不下來臉道歉。胸口憋悶著在內室里打轉,人也坐不住,只是終究性子修沉穩些沒再砸些什麼。
「……」朱懷璧托著那粥碗,他高熱剛退,身上捂了些熱汗,但緊挨碗底的掌心仍被燙得有些刺痛,而這粥碗方才一直被季玉朗捧在手中,「玉郎,手伸出來給我瞧瞧。」
說的自然是他被粥碗燙到的事。
只是眼下二人話未說開,本來只是句關懷話語,聽到季玉朗耳中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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