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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山上的羊腸古道上，眺望四周莽莽山野，禁不住想起了這句詩。
寒風拂過山野，枯糙瑟瑟，隨風而低首。日頭在雲端若隱若沒，隨著浮雲的移動，在蒼野間拖出一帶長長的影子。
黎朔奔來，俯首道：&ldo;夫人，成了。&rdo;
我向他微笑：&ldo;比我想的還要快，黎統領，真是辛苦你了。&rdo;
&ldo;夫人給我一萬人，我若還不能在一個時辰內拿下羅弘才，那就真的不用再當這個離火營統領了。&rdo;黎朔笑道。
&ldo;羅弘才呢？&rdo;
&ldo;拿下了。一切都按夫人的吩咐，咱們的人衝過去時都叫著來幫羅弘才解圍，趁他不備，一千多人迅速將他圍住，他連一句話都傳不出來。他的部屬被我們隔開來，也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將他單獨關了起來，屬下方才去看他，他提出來要見夫人，屬下按夫人吩咐，說少將軍十分想念他這個干外公，他就不言語了。&rdo;
我笑了起來，又抬頭看向嘉定關後那巍峨的屺山，輕聲道：&ldo;黎統領。&rdo;
&ldo;是。&rdo;
&ldo;久聞屺山之名，不知黎統領是否有興趣，陪我登上一程？&rdo;
其餘的人，我只讓燕紅跟著。三人沿著長滿野糙的羊腸小道一路向上，遇陡峭處，還需手足並用。日頭從雲層中完全鑽出、正懸在頭頂之時，我們才攀上屺山的第二高峰。
向偏東方向看，屺山的山尖雲遮霧繞，若隱若現。
黎朔抹了抹汗，笑道：&ldo;屺山之陡，果然名不虛傳。&rdo;
我接過燕紅遞上的絲帕，邊擦汗邊笑道：&ldo;這還沒到山頂，可真有些累了。&rdo;
&ldo;夫人，您的腰---&rdo;燕紅略帶憂色地提醒我。
我的腿疾雖好，但這腰畢竟曾受過重創，遇大雨寒冷之天，仍有隱痛。與漫天王開戰以來，我確是累了，此刻燕紅這麼一說，更覺腰際沉痛，便在山石上坐下。
剛坐下，抬起頭，眼角瞥見燕紅正飛快地將水囊塞到黎朔手上，還帶著她的一塊絲帕。
我裝作出神地眺望白雲曠野，燕紅過來，面頰仍有一縷緋色。
黎朔也似有些扭捏，慢慢地將絲帕掖入袖內。
我心底高興，面上卻仍淡淡，望向山腳，嘆道：&ldo;這裡，還真的有點象咱們雞公山。&rdo;
&ldo;是啊。&rdo;黎朔的嘆息聲也帶上了幾分蒼涼。
燕紅是衛家軍進洛郡之後才來投奔的，聽言便笑道：&ldo;夫人什麼時候帶我們回雞公山一游才好，姐妹們都想著去看一看呢。&rdo;
我與黎朔卻都沉默著。
過了許久，我才輕聲道：&ldo;有時候覺得，我們這一路走來，就象這爬山。在山腳時有上千人，越往上爬人越少，爬到這裡，已只剩下五百人了。&rdo;
黎朔看了看我，似乎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我繼續說著：&ldo;可這裡還只是第二高峰，要想爬到山頂，看到世間最美的風光，還需付出更艱辛的努力。同行的弟兄會越來越少，而且---&rdo;
我轉頭望向雲霧中的山尖，笑了笑，輕聲道：&ldo;那山頂，只容一人立足。&rdo;
黎朔忽在我面前單膝跪下，沉聲道：&ldo;黎朔蒙夫人大恩，方有今日。夫人若有差遣，黎朔粉身碎骨，在所不辭！&rdo;
燕紅明顯被嚇了一跳，大氣都不敢出地退開幾步。
我凝望著黎朔，緩緩道：&ldo;黎統領，此番上將軍與左、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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