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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廷雖然惱火，但所幸兩人沒鬧出大亂子。加上有了種種前科，他這次竟然沒有特別意外和惱怒。
將人說了一通，李無廷便收了口。
他端著茶潤了下唇，忽而又看向跟前一小隻的李景煜。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微斂：
&ldo;景煜，你再穩重些。&rdo;
李景煜被那目光看得一凝，&ldo;是，皇兄。&rdo;
寧如深覷過兩人的神色，思緒沉澱。
正在這時，那目光又轉到他身上，&ldo;還有你。&rdo;
寧如深一下回神，&ldo;嗯？&rdo;
李無廷面色威嚴地看來，凌厲的眉蹙起，&ldo;都多大的人了，還沒有分寸。&rdo;
寧如深反思，&ldo;確實，臣這麼大個人，會被卡住也是應該的。&rdo;
他懊惱，&ldo;是臣思慮不周…失策！&rdo;
李無廷，&ldo;……&rdo;
李應棠面色一擰：你思考的是這個分寸？
石桌前滯了片刻。
李應棠還是沒忍住靠近李無廷小聲說，&ldo;陛下，你確定讓寧大人當考核官嗎？&rdo;
擱在膝頭的手指遲疑地蜷了下。
最後出於對自己發言的維護，李無廷抿唇，&ldo;他腦子，偶爾能用。&rdo;
&ldo;……&rdo;
李應棠意味深長：你好寵信他……
開完檢討會，寧如深和李景煜終於落座。
府中下人在旁伺候著，兄弟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喝茶聊天。
寧如深正坐著，忽然感覺李無廷的視線似頻頻落在自己身上。他轉頭看去，兩人目光相對，
&ldo;陛下，怎麼了？&rdo;
李無廷頓了下，&ldo;注意儀容。&rdo;
寧如深：？
他伸手扒拉了一下頭髮。
李無廷蹙眉，抿了下唇，&ldo;不是……&rdo;
眼前突然冒出個腦袋來。
李景煜扒在寧如深跟前仔細瞅了瞅，這才看見後者鼻尖上那一點淡淡的牆粉。
寧如深皮膚很白，這會兒陽光又好，從頭頂的花枝間斑駁地落在他眼瞼鼻尖，影影綽綽。那一點牆粉幾乎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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