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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失語片刻,李無廷唇線又牽了下,&ldo;罷了。空點也好,明日隨朕去進貨。&rdo;

&ldo;?&rdo;寧如深:什麼???

˙

第二天傍晚。

寧如深便應召隨駕,同李無廷到了城中一處繁華熱鬧的夜市中。

此刻正值人聲最為鼎沸時。

街市上張燈結彩,舞獅游龍。沿街的攤販呼喝叫賣,來往行人新衣配艾,一片笑鬧交談。

隨行的還有德全和幾名便裝錦衣衛。

李無廷著了身天青色銀邊刻絲常服,在涌動的人潮中,依舊顯得清俊出塵。

寧如深走在一側,被煌然的燈火和他那身錦服晃花了眼。出神的一瞬,他和擦身的路人撞了下肩,噗通往李無廷身側懟了一下。

李無廷轉頭,&ldo;……&rdo;

寧如深不好意思,&ldo;臣失控了。&rdo;

李無廷微吸一口氣,克制地略過他的用詞,目光掃去,&ldo;眼神都是飄的,沒休息好?&rdo;

寧如深恍惚,&ldo;嗯。&rdo;

不說還好,一說他又想起來。

他昨晚睡得不沉,夢裡全是絲纏幔繞,車廂晃動。隱約還閃過一條熟悉的緋紅紗幔,不知怎麼勾纏的,只記得那紗幔繃直顫動,一端牢牢束在了馬車的輿架間……

等他一覺醒來,就出了一身熱汗。

現在都有點沒緩過勁來。

軒王那堆東西,真是好大的後勁兒。

寧如深正出著神,忽聽李無廷開口,&ldo;德全。&rdo;

旁邊的攤鋪上有處賣冰糖葫蘆的,掛著晶瑩的糖衣紅艷艷一串。德全靈性地應了聲,轉頭買了一串遞來,&ldo;寧大人。&rdo;

寧如深:?

李無廷,&ldo;清醒下腦子,免得把朕懟進小攤。&rdo;

&ldo;……&rdo;寧如深接過冰糖葫蘆,&ldo;謝陛下恩典。&rdo;

甜中帶酸的山楂刺激著味蕾。

寧如深瞬間清醒了大半。

他含著大顆紅艷的冰糖葫蘆朝李無廷望去,眸光肉眼可見地亮了好幾度,&ldo;臣現在清醒了。&rdo;

李無廷瞥去,哼笑了一聲。

開了冰糖葫蘆的口子,接下來寧如深便逛吃了一路。大概是想著難得的節日,李無廷也沒出聲阻止。

等他吃得心滿意足了,夜市也逛完大半。

幾人停在距離淮明河不遠的一條街道邊,看著千帆競過河畔,百姓呼喝圍觀。

寧如深揣著袖子看了會兒。

他發覺李無廷好像經常到宮外來,和他之前在電視劇里看過的皇帝都不一樣。

他覷了眼身側的李無廷,&ldo;陛下是不是平時憋得慌?想與民同樂一番?&rdo;

&ldo;……&rdo;憋得慌。

李無廷跳過他的前半句,放眼落向跟前這片繁華和樂的街市,&ldo;民之樂,乃朕之樂。若日日居高位,坐深宮,怎能樂民之樂,苦民之苦。&rdo;

寧如深望向他,心頭震動了一下。

李無廷轉頭看來,&ldo;怎麼,朕說得不對?&rdo;

&ldo;不…陛下所言極是。&rdo;

目光相對,寧如深眼底映著周圍暖黃的點點燈火,眸光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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