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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紹爾的好心情打了個對摺，他把小紅花放回去，轉頭問季北辰：&ldo;你來幹嘛?&rdo;
季北辰：&ldo;奉陛下的命來慰問你，順便我個人好奇，來了解一下你跟雷安大人吵架的細節。&rdo;
提起這事，馬紹爾的表情就冷了下來。
季北辰：&ldo;聽說是你去找的雷安大人，也就是說是你去找茬的?我能知道為什麼嗎?&rdo;
馬紹爾硬邦邦地說道：&ldo;昨天你不是特意讓人&l;仔仔細細&r;告訴我王與雷安大人辯論的細節嗎?我認為雷安大人對王不敬，所以去找了他。&rdo;
&ldo;就這?&rdo;
&ldo;不然呢?&rdo;
季北辰盯著馬紹爾，說：&ldo;我還以為，你是去質問他為什麼要安排人刺殺王呢。&rdo;
&ldo;!&rdo;
馬紹爾的鞘翅收緊了，發出&ldo;咔吱&rdo;的摩擦聲。
他壓低聲音警告季北辰：&ldo;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這對一個蟲侍來說‐‐特別是對蟲侍領主來說，是最侮辱和嚴重的指責。&rdo;
&ldo;可做的人並不覺得這是污衊了蟲侍的使命和榮譽。
&ldo;他會覺得，他成功地激發出了王的力量，他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命令過刺客不許傷害王，這個做法是保險的。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蟲族的未來，他沒有錯。
&ldo;我說的對嗎?&rdo;
&ldo;……&rdo;
馬紹爾咬緊了牙齒，耳邊卻迴蕩著雷安冷漠的聲音。
[我是在幫助王，如果不這樣做，他永遠也不會正視自己的身份。]
[他是幼蟲，他只有人類的意識，還過於仁慈，這樣的王無法震懾蟲子們，只會招致災禍。]
[……]
[我不後悔這樣做。你可以將這些告知王，我會承擔我應得的罪責。]
馬紹爾吸了一口氣，說：&ldo;你沒有說對。雷安大人……他比任何一隻蟲子都敬重王，我們所有的蟲侍都是他出來的，自他接掌領主之位後，王卵得到了沉寂兩百多年以來最細緻的照顧，沒有任何一隻蟲侍敢輕慢王卵。他不可能傷害王。&rdo;
季北辰知道馬紹爾這一批蟲侍是跟在雷安身邊長大的，他大概能理解馬紹爾的心情。
但也僅止於此。
&ldo;無論他在你心裡是怎樣的角色，事實是無法被改變的。
&ldo;蟲侍站在王座邊上太久，兩百多年沒有王的空白期，讓蟲侍領主們生出了一種錯覺‐‐王座才是&l;王&r;。
&ldo;雷安大人到底怎麼想的，他的出發點到底是不是善意，你心裡有數。&rdo;
季北辰站起來，伸手點了點馬紹爾懷裡的籃子提手。
&ldo;陛下親自挑了半小時的補品，別浪費了。&rdo;
&ldo;……&rdo;
馬紹爾目送季北辰離開房間，他低頭看著籃子裡的小紅花，把頭緩慢地低下，抵在了籃子的提手上。
˙
季閒在晚飯前睡醒了，看上去倒是比睡之前還要疲憊。
季北辰正打算叫他起床，見狀就問了一句：&ldo;陛下沒睡好?&rdo;
季閒坐在床邊打哈欠，季北辰蹲下為他穿鞋。
&ldo;做了個夢，夢裡一直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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