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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過之後，便路過悅春閣，沈雨燃回了院子，宋綺心繼續往前走。
如今秦懷音和沈雨燃都搬進了寬敞的院子，只有她還住在剛進東宮時分得的逼仄小院裡。
她心情頗為複雜，等回屋時，心腹丫鬟彩雲便看出了端倪。
彩雲扶她坐著，把房門關上，關切道：「夫人這是怎麼了？可是今兒在紙鳶會上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宋綺心嘆了口氣，望向彩云：「東宮的水，比我想像得要深得多。」
「夫人，到底怎麼了？」彩雲追問，「秦奉儀是個蠢貨，不足為懼，夫人已經跟沈奉儀結盟，何須擔心？」
「秦家枝繁葉茂，沈雨燃固然聰明貌美，可我總覺得，她未必斗得過秦懷音。」
見彩雲一頭霧水，宋綺心便將今日在紙鳶會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秦奉儀竟然跟不認識的宮女有勾結？」彩雲詫異道，「她為什麼要非要讓沈奉儀去那個院子呢？」
「我不知道那院子裡藏著什麼，但我進那院子找荷包的時候，分明感覺到暗中有眼睛在盯著我，盯得我頭皮發麻。」
彩雲嚇了一跳，「難道說秦奉儀在那個院子裡埋伏了人，要對付沈奉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宋綺心心亂如麻。
彩雲想了想，試探著問：「夫人為甚麼不把此事告訴沈奉儀呢？」
「秦懷音跟皇宮裡的人有這麼深的勾連，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命跟她作對。」
「那咱們往後跟沈奉儀要交惡嗎？」
宋綺心思忖片刻，終歸有了決斷。
「且看看吧，若沈雨燃能過一關，往後我便死心塌地幫她都秦懷音。若她沒命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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