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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炷香的時間。
窗欞外非常穩定地傳來一聲：啪嗒。
寧如深，&ldo;…………&rdo;
寧如深刷地坐起身來，幾乎要神經衰弱‐‐
這是到底是哪裡來的毛賊？
有必要嗎？有必要嗎！有必要一次次地試探他睡沒睡嗎！？
要偷什麼趕緊的吧！
他被氣得頭昏腦脹，乾脆起床點了燈：好好好，不讓他睡是吧？
那就都別睡了。
燭火幽幽亮起。
寧如深抱著毯子坐在矮榻上，聽著那&ldo;啪嗒&rdo;、&ldo;啪嗒&rdo;的聲響，就這麼硬生生和對面一夜枯坐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早。
嚴敏來敲門叫人起床。
門一開，就看寧如深身著雪白的單衣赤腳站在門口，雙眼通紅直勾勾朝他看來。
嚴敏嚇得退了半步，&ldo;大、大人？&rdo;
寧如深神情還有些恍惚，&ldo;你不睡，我不睡，閻王找我捶後背。&rdo;
嚴敏大驚失色，&ldo;啊呸！大人在說什麼不吉利的話！&rdo;
&ldo;……&rdo;寧如深緩過神，深吸一口氣，&ldo;嚴叔，替我守著門外，我去睡一覺。還有‐‐去找十個彪悍的護院來，從今天起把這院子圍一圈。&rdo;
嚴敏慌神，&ldo;這是怎麼了？&rdo;
寧如深疲憊地搖了搖頭，不欲多言。隨即轉身進屋拉了床幔，噗通倒頭就睡。
昏沉的睡夢中，他心想著：
最好別讓他知道這是哪兒來的毛賊。
˙
寧如深這邊呼呼補覺去了。
拾一卻還得去復命。
李無廷剛下早朝，就看拾一撐著雙赤紅的眼跪在了御書房裡。
&ldo;回陛下，寧大人應該是真病。&rdo;
李無廷沒問拾一為何雙目赤紅‐‐錦衣衛辦事，自有一套法子。
他示意人繼續往下說。
拾一嗓音嘶啞，&ldo;寧大人飽受病苦，一夜未眠。&rdo;
李無廷蹙眉，眸光犀利，&ldo;有這麼嚴重？&rdo;
拾一苦熬了一夜，這會兒情緒激動，話如倒豆，&ldo;卑職絕無半句虛言！卑職從昨夜亥時起，隔炷香，就往窗前扔一顆石子。&rdo;
&ldo;隔炷香，扔一顆、隔炷香，再扔一顆……一直扔到了天亮。每次扔，每次人都醒著！&rdo;
拾一喃喃低語，&ldo;寧大人這身子，怕是大不好了……&rdo;
御書房裡一時陷入了沉寂。
李無廷看著跪在腳下忠心耿耿的錦衣衛，神色複雜，良久沒有說出話。
作者有話說：
寧如深精神渙散：是誰，在敲打我的窗？
李無廷：……和我沒有關係。
註：&ldo;世上本沒有路……&rdo;出自魯迅。
第6章 必定在挖坑
當天，嚴敏就去雇了十個護院來。
寧如深補完瞌睡一覺起來，推門就看到十個彪形大漢將自己院子團團圍住，恍惚間幾乎以為是在作法。
嚴敏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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