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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栽棵牆頭草，還是有點功效。
他正悠哉地晃著躺椅, 院門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嚴敏領著名小內侍進來了：
&ldo;寧大人, 陛下召大人進宮。&rdo;
寧如深看了眼擦黑的天色：這個點？
&ldo;陛下是有急事？&rdo;
&ldo;奴才不知。&rdo;
他只好起身換了官袍隨人出府。
一路上都想不出能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寧如深試探, &ldo;陛下心情如何？&rdo;
小內侍不好說，&ldo;是…是笑著的。&rdo;
只不過笑得有點冷罷了。
寧如深頓時安了一半的心，又摸出兩顆小核桃塞去, &ldo;多謝小公公。&rdo;
&ldo;……&rdo;
跟著人一路進了宮。
寧如深本以為是去御書房, 但沒想到內侍直接將他領去了養心殿。
養心殿裡一片燈火通明。
寧如深進去就看李無廷側對著他, 坐在矮榻跟前低眼翻書。德全立在一旁, 惱恨焦灼地看過來：欸！
那眼神仿佛他造了大孽。
看得他頭皮都麻了一下。
寧如深喉頭一動，望向李無廷。
後者對他的到來似毫無反應，冷俊的側顏上神色不明。
他抬手見禮, &ldo;臣參見陛下。&rdo;
話落，前方依舊沒有回應。
寧如深想到那小內侍說的話，又偷偷抬眼, &ldo;陛下召臣來，是有什麼好事嗎？&rdo;
&ldo;好&rdo;字剛一出口, 就聽李無廷冷笑了一聲：&ldo;呵！&rdo;
寧如深：……？
手中的書冊被放下。
李無廷起身走到他跟前，要笑不笑地將人看著, &ldo;朕沒什麼好事, 寧卿的好事倒不少。&rdo;
他好什麼了？
寧如深仰頭困惑。
這一仰頭, 他才發現兩人距離很近。
他抬起的手背幾乎擦到李無廷嚴謹交疊的衣襟邊緣。後者垂眼看來, 高大的影子籠在他身前, 眼底映著他的身形。
寧如深莫名有種被捏住了後頸皮的錯覺。
他尾椎下意識一顫：
怎麼了？難道是嫌他攤得太久了？
對視了幾息，李無廷終於開口，&ldo;寧卿是對御前的職務不滿，還是覺得朕剋扣了你的賞賜？&rdo;
寧如深忙說，&ldo;沒有，臣每天都賺得盆滿缽滿。&rdo;
李無廷，&ldo;……&rdo;
德全閉眼：你是來御前謀財的不成！
李無廷跳過他的措辭，涼嗖嗖道，&ldo;是嗎，可朕聽說，寧卿已經開始另謀出路了。&rdo;
寧如深：？？？
什麼出路？他又不去賣烤紅薯！
大概是他眼底的茫然太過明顯，李無廷頓了瞬，好心地點道，
&ldo;不是準備捲起盆缽，告老還鄉了？&rdo;
&ldo;………&rdo;
寧如深怔怔地反應了幾秒，隨即大草：
好個拾一，又在造他的謠！
他仔細一想，他那會兒正在給百家飯上眼藥，小犬又嚷得大聲，完全沒注意到對話前後銜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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