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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新年正月里,老百姓都在家吃着团圆饭,不断聊着前一年的有趣事,孩子们不用早起赶去学堂,也不用管那些糟心的学业,现在他们只有一项任务,吃和玩。
但对于上一年来说,谈论最多的就是对马岛军需案,以及瀛州汤谷城之战。
前者胜在军属们时时关注,导致民间舆论一直压不下去;后者更加炸裂的是:龙门镖局的白四爷,孤身独闯汤谷城,并且襄助大明军队破城平叛。
这一刻,朝廷上下和民间,外加江湖武林都有一种感受,那就是神话和听天书,这种根本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事情,现在跟你说,龙门镖局的白四爷干过,很多人都是不信。
即便这个事实已经官府通报过了,很多人还是难以置信。
而也是这一天之后,大明掀起了一股习武狂潮,因为老百姓从这件事中看到两样东西:那就是‘人定胜天’和‘以武通神’!
由此本来就尚武之风盛行的大明,再次迸发出武道激情。
汤谷之战半月之后,钦天监奉命监察大明国运,发现此时大明气运金龙洪福盖天、玄黄二气缠身,有立地飞升之感,多年来有些衰落的护体金光,此刻大绽光辉,似有重回巅峰之意。
总之这件事令大明上下都获得好处,因此,天子绞尽脑汁让内阁准备的一个个谢礼,全部要推翻重来。
“这是什么?”皇帝一脸迷茫看着递来的奏书,问着礼部尚书张珪。
“陛下,此乃祭祀上天,通神之玉板,若将此等神物赐予臣下,必使其心怀天恩,感念莫名,因此,老臣以为......”
“咳咳,张尚书,这事儿您老何必参与呢?”看着陛下脸色愈发难看,内阁辅臣谢仪连忙扶住颤颤巍巍的老大人。
“这是好事,老臣也是尽一点心意。”张珪还有点老糊涂,没反应出事情的严重性,
“张老尚书,你这个祭祀的玉板拿去送礼,怕是人家会以为朝廷心思不纯呢?”大太监刘进可没那么好说话,懂察言观色的他直接开口嘲讽。
“这可是重礼啊,那个江湖小子懂什么?”张珪有点生气。
“那也是给死物用的吧。”兵部尚书阎大中看到老糊涂的张珪也是有些不满,毕竟人家这份功绩也算给兵部挣了脸,你这祭司的玉板送礼?和过生日送钟有啥区别?
“张尚书还是在一旁歇息吧。”皇帝看着谢仪、刘进和阎大中纷纷出来指责和解围,也就懒得发火。
“是,陛下。”张珪摇摇头,一副没人懂的落寞神情。
“还有人有什么想法吗?”皇帝扫视一眼内阁辅臣和六部堂官,还有零散的一些主要部门长官。
“陛下,臣以为不妨和上次一般,直接赐官吧!”吏部尚书杨文清拱手行礼。
“赐官?”年轻的皇帝摩挲着刚长出的胡茬,微微沉思。
“陛下,臣反对。”礼部侍郎苏东青出列反驳。
“嗯?苏卿之前可是极力想让朕封爵赐官,如今为何又反对呢?”
“陛下,之前是臣过于感情用事,封爵赐官乃是朝廷特殊殊荣,一介草民若是贸然高官厚禄,恐天下武林争相效仿,如此哪有多余之官爵封赏,也对兢兢业业冲杀前线的士兵不公平。”
苏东青所说的是一点,另外一点则是老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小白,莫名其妙在朝廷入职,那些老狐狸能不介怀,这天下就没有人能够消除七情六欲,连神佛都不例外。
所以苏东青可不想自己看好的一个子侄,被卷入朝廷这个大染缸里。
“微臣同意苏侍郎的话。”工部侍郎李同文也给苏老爷子站场子,毕竟上次同生共死一回,这两人关系也是铁了不少。
“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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