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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繩索套牢，固定在最中央的水泥柱子上。
四面乾乾淨淨，能看出被人打理得很好。
每個角落裡都放了一盆水，小羊們正在歡樂地喝著水。
它們瞅見了生人進來，抬起了好奇的小腦袋，咩咩叫兩聲。
有幾隻跑到了女人腳下，蹭蹭女人的腿，女人慈愛地撫摸著小羊的腦袋。
長安不苟言笑地看著這分外詭異又莫名溫馨的一幕，他冷冷點出：「它們不是你的孩子，你們這裡的成年人都因為黑山羊感染了，它們是罪魁禍首。」
「不！他們就是人！」老院長拿起點名冊，聲音哽咽喊了句：「劉陽陽。」
一隻個子矮矮的黑山羊刷得一下抬起腦袋，高興地「咩咩」一聲。
長安神色微頓，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神色，一臉嚴肅，低下頭來，用手去摸那隻矮矮的黑山羊，他試探喊一句：「劉陽陽？」
小羊乖順地蹭蹭他的手心，清澈的眸子善意地看著長安。
長安像是被火星子燙到了，往後縮了一下手。
老院長繼續念著，「曾芳琪。」
另一隻小羊應聲叫了起來。
「張麗凌。」
角落的一隻小羊高昂應聲。
……
像是老師點名的課堂。
長安感到有點兒迷茫。
中間只有一個名字沒有小羊應聲，長安卻已經猜到那隻羊在哪裡了。
他此時此刻才意識到，這群羊，不，人類，都有自己的思想。
它們還算得上是一個人。
一直秉持著要救人類的長安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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