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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企业，互相依存，巴结江婉婷就是保住口袋里的钱。
江婉婷一到就开始嚷嚷，嫌茶不够高档，又嫌屋子太小满是烟灰。
奏哀乐的师傅也停了，没江婉婷发话，不敢继续。
老式小楼，最起码建了有三十年了，一个小院子，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倒是干净。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江婉婷发了疯似的踹了火盆，纸灰散落一地。
桌上的遗像十分碍眼，江婉婷拿过就摔在了地上，正欲高跟鞋踩下时，被人推到。
“滚开！别碰我奶奶的东西。”楚铃苗一把抢过奶奶的遗像，紧紧抱在怀里。
这是奶奶唯一的一张照片，还是有一年的夏天，有个年轻人下乡镇帮老人拍照，免费拍照现场打印只需购买相框才有的。
家里穷，奶奶自己从不舍得去照相馆，却给她拍了很多照片。
她和奶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这张遗像，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江婉婷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楚铃苗还活着。
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帮忙，任由楚铃苗抱着楚老太太的遗像呆坐着，像是失了魂，一滴泪也落不下。
江婉婷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个气。
江婉婷拿起桌上凉了的茶，就往楚铃苗那里摔过去。
茶水淋了她一头，茶叶挂着发丝，好不狼狈。
她不在乎，只一遍遍擦拭着，手里的黑色相框，奶奶爱干净，脏了奶奶会不开心的。
江婉婷哪里忍得了被她无视，直接冲上去，拉扯她的头发。
她紧护住怀里的遗像，跟江婉婷扭打在一起。
如果不是江婉婷，奶奶也许不会死，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哪怕几个小时都好。
仇恨与愤怒，成为了她力量的源泉，江婉婷渐渐落了下风。
江婉婷叫住几个在江氏纺织厂的工作的阿姨，不是一对一了，是八对一，八个人欺负楚铃苗一个人。
什么都比不上奶奶的遗像重要，衣服扯坏了没关系，手上都紫了，嘴角都流了血都没关系。
其他人哪敢上去拉架，一个孤寡老太太捡来的孙女，无亲无故，人好又怎样，江婉婷可不能得罪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巷子里的人听见吵闹声都赶过来凑热闹。
“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本小姐！”江婉婷痛叫出声，一个瓷盘直接打在江婉婷脸上，额头挂了彩，数道血痕。
柏宋祈大手一挥，除了楚铃苗外的人都像被飓风刮到一般，倒在了地上。
他来迟一步，他不该离开的，不该把小雌树一个人留在这里。
是他太笨，才会不明白小雌树不希望他有危险，才不让他跟来。
人心险恶，古人从未说假。
柏宋祈一把揪住江婉婷的衣领，顷刻间江婉婷浑身剧痛，蜷缩倒地痛苦嚎叫。
“是楚铃苗先打得我，我好心帮她办奶奶葬礼，她恩将仇报。”江婉婷见来人俊朗不凡，一身高定西装，一改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