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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便沒了,越往後墨跡越淡,像是匆匆離去前寫的。
二表哥面冷心熱嗎,她卻是不這麼覺得。
南棲收好了信紙,讓綠墨收下了那方匣子。
綠墨從後頭上前來接過楠竹手中的匣子,笑了笑說道:「楠竹姐姐這名字好聽,可是南邊的南。」
楠竹垂首笑了笑:「左邊還需再加個木,奴婢本來叫夏珠,府上主子嫌不好聽便重新賜了名。」
見人收了匣子後,楠竹便垂首告退了。
拿過那木匣子,放在手上沉甸甸的,沒想到三表哥竟將隨口許的一句承諾記得那般牢。
南棲眼裡划過了什麼,看向一旁的丫鬟道:「你平日裡無事同二夫人院子裡的丫鬟僕婦閒聊時打聽打聽三公子去了哪裡?勿要漏了陷。」
姨母不喜她同三表哥接觸過多,不能直接去問姨母;至於二表哥,更加不能問了,多問上旁人一句都害怕他多想。四表哥則早出晚歸去國子監上學,平日裡見著的機會少。
青台閣內,柳氏也正為此事煩憂。
蕭衡不辭而別,臨走前一晚來見過她,次日一早留下封書信便走了。
若非尋二老爺問了個清楚,她這個當娘的都不知唯一的兒去了哪裡。
待聽得是西北軍營那等白刀子進紅刀子,十個人也活不下四五個人的地兒,她更是兩眼發昏暈了過去。
當下二老爺的書房內便亂作一團,掐人中的掐人中,喊府醫來的去喊府醫來,還有婆子在一旁怨聲道載地哭嚷著:「夫人啊,夫人,你若是有個好歹,老爺該怎麼辦,公子該怎麼辦啊。」
什麼叫他應該怎麼辦,二老爺本看得向來爭強好勝的髮妻暈了過去,面上擔憂聞言鐵青。扔了手中作畫的毛筆。
王嬤嬤掐著柳氏的人中,掐得人轉醒過來,闔著的眼皮子翻著白眼珠,忽的一下醒了過來。便被婆子攙扶著起來,上前去緊緊拉著二老爺的衣袖子哭著念叨:「老爺啊,你可要快些將衡哥兒尋回來,那戰場刀劍無眼的,我們可就這一個兒子啊。」
二老爺扯回了衣袖子,坐回到椅子上:「別人家的兒郎都去的,不說別的,大房的珏哥兒當年不也是軍中廝殺出來的。說不得幾年後衡哥兒也能出人頭地,省得你天天在一旁念叨爺倆一個樣,沒出息。」
顯然婆子那句話戳到了二老爺的痛處。
柳氏卻是不知,當下扯過他的衣襟,直扯得人不得不抬頭看她:「老爺這話說的我心好痛,我這都是為了誰,不是為了能叫咱們二房更好嗎?」
「你知道外面人都是怎麼說咱們的嗎?都說若非有大房的父子三人撐著,這蘭陵蕭氏嫡系一脈也算是落沒了。」
柳氏從年輕時起便是姐妹中掐尖的一個,攀上高枝搭上蕭氏這艘巨舵,自是也想處處拔尖,卻不想二老爺性子溫吞,空有那副皮囊卻無報復。
她怒氣不爭。
二老爺吵不過她,當下撩了衣袖子便出了門去,只道:「吵吵吵,日日就知道吵。你也不想想大房那是衡哥兒嫡親的大伯和表哥,他上了戰場能不幫他嗎,能不為他謀些便利嗎?」
書房那扇木門被推得撞到牆面一角,來回咯吱作響。
厚厚的帷簾叫風吹得起伏,外頭呼嘯的冷風灌了進來。
柳氏難過得撲在那方書案上,用力地將案上那捲畫了一半的山水畫撕得半碎。
王嬤嬤看得憂心,待人靜了下來了扶著人在圈椅上坐下。
柳氏拿帕子拭了拭眼邊淚道:「嬤嬤,你說我這都是為了誰,到頭來沒一個理解我的,反倒都來怨我?」
王嬤嬤嘆了聲氣勸道:「夫人莫要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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