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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傳來時她抬起頭,卻只瞧見了謝垣和上次那個太醫。
竟沒有秦家人陪同?寇窈心道,還真是天助我也。
謝垣仍舊是徑直走向了桌案後的主位,像是已經形成了習慣。不過寇窈卻看出她的姿態比以往被控制時還要僵硬,似乎是怕露出一丁點兒的不對。
控制她的是生母與外祖家,她估計也怕露出端倪再落入以前的境地。
太醫道:&ldo;秦大公子有事耽擱了,差老朽來協助姑娘幫陛下診脈。&rdo;他將白瓷脈枕墊到了謝垣伸出的手腕下:&ldo;姑娘請吧。&rdo;
寇窈對著他笑了笑:&ldo;勞煩大人了。&rdo;
話音未落,太醫的眸光便渙散開來,隨後不受控制地閉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夢境之中。御書房內伺候的宮女也闔上眼睛打起了盹兒。
謝垣似乎愣了一下。
寇窈沒有出聲,仍舊如常地把手指搭了上去,細細揣摩起來。估摸著前幾日正好是她的&ldo;月事&rdo;才有如此脈象,今日便一絲異樣也無了。不過小銀沒有在她身上聞到血腥氣,想來是那藥使她經血不通。
在這個角度,謝垣剛巧可以看見寇窈鴉羽般的睫毛和精緻小巧的鼻尖。她瑰麗的像是一個夢,一個謝垣從來沒有窺見過半絲景致的幻夢。
這是一個漂亮的姑娘,謝垣想。
是一個再正常不過,再嬌柔不過的姑娘。
謝垣的呼吸逐漸有些不穩了。寇窈收回手,抬眸開口問道:&ldo;你清醒了是不是?&rdo;
她聲音很低,怕御書房外的宮女太監聽到響動,發出的幾乎只有氣聲。謝垣呼吸滯了滯:&ldo;……是你幫了我麼?&rdo;
寇窈的目光清凌凌的:&ldo;是我。&rdo;
謝垣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笑上一笑,可眼眶卻熱了。寇窈見她說不出話,單刀直入地問道:&ldo;你是個姑娘?對麼?&rdo;
這話落於謝垣耳中無疑是振聾發聵,她顫抖著問:&ldo;你……你能看出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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