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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臣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謝恩，反倒是面色驚疑地看向了秦太后身後不遠處。
那是每次上朝時她進入這太極殿，登上萬人之上的位置的地方。
秦太后不安地轉過了頭，看到了一張萬分熟悉卻又令她驚駭的臉‐‐那是她的孩子。
神色不似以往僵硬，反倒透著股古怪的瘋狂與恣意的，讓她享受萬人之上榮光的孩子。
一路上拎不清的太監宮女盡數被阿四與禾迦解決了。謝垣此刻身著龍袍頭戴冠冕站在此處，只覺茫茫如在夢中。
是個好夢。
謝垣向前一步，露出個古怪至極的笑：&ldo;母、後。&rdo;她近乎咬牙切齒地喚出了這個稱呼，&ldo;我來上朝。&rdo;
秦太后與秦閣老不知道為何謝垣脫離了控制，有些不知所措的倉惶。秦太后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僵硬道：&ldo;皇上，你中了毒身子還未好，還是回宮歇息的好。&rdo;
她身旁的太監極有眼力的想去扶謝垣回去，卻被阿四橫出的刀嚇住了。阿四漠然地掃了一眼殿中熟悉的面孔，冷聲道：&ldo;我看誰敢過來。&rdo;
不少老臣認出了阿四，他是武帝身旁最雷厲風行的利爪。他們隱約明白了什麼，又什麼也猜不出。
謝垣張開雙臂：&ldo;您在開什麼玩笑，母后？我的身子已經很多年沒像現在這樣好過了。&rdo;
不被控制，還有了恢復正常的希望。
她笑出聲來：&ldo;中毒？是，我以往確實中了毒。&rdo;
謝垣再次上前一步，目光陰沉道：&ldo;我身上的毒，不就是母后你親自下的麼？&rdo;
滿殿譁然。秦閣老眼皮直跳，厲聲喝道：&ldo;陛下被那寇家女下毒失心瘋了，還不趕快請陛下回宮！&rdo;
顧大學士此刻也瞧見了不遠處自己的孫女，一口氣差點背過去，上前一步拉住了秦閣老：&ldo;你這小兒在殿前信口胡言些什麼！陛下不是好好的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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