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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了,什么都没有听见。”
毕良很给顾深面子,三人又共饮一杯,他才起身道:“夜深了,怕又下雪,要不咱们今天到这里吧,改日再喝?”
顾深正有此意,扶着鲁呈威起来,将他交给毕良道:“鲁将军喝醉了,就劳烦毕大人送他先回去……”他叫来白猴,吩咐道:“你先送鲁将军和毕大人回府,再来这里接我。”
顾深安排得客气妥当,毕良和鲁呈威都不好拒绝,只好听从了顾深的安排。
等二人跟着白猴离去,顾深晃了晃脑袋,起身离开房间,从酒楼后院翻墙离开。
了味源的背后是一条小巷子,没有一丝光亮,顾深朝左手侧走去,脚下是泥泞的触感,贴着墙根转过一个拐角,前方的巷弄里总算亮起了一盏昏暗的灯,照亮了一个破旧的门扉。
顾深敲响了院门,这院门比在宿阳时与冬雁初见时那个院门还要破旧,院门已经朽烂了,能够透过宽大的缝隙看到院子中的情形。
一个女子摸着黑从里面的房子中走出来,打开了院门,顾深笑了笑,说道:“绿珠姑娘,每次见你,总是在这种破落院子。”
绿珠瞪着顾深,嘲讽道:“咱们这些穷人哪能像顾大人一般,成日里灯红酒绿,陶醉在软玉温香之中。”
顾深一愣,感觉绿珠话里有话。
“顾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几日前在燕栖居,要不是本姑娘帮你一把,你怕是要在燕栖居里流连忘返,臣服在燕老板的石榴裙下不能自拔了。”
顾深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在燕栖居厅堂中奏琴、后来又敲开房门,解救顾深于燕飞翎温柔陷阱的蒙面绿衫女子,正是绿珠。
顾深真诚地作揖道谢,绿珠也没继续调侃他,让顾深跟着她进了院子,顾深环顾一周,这里应该只有绿珠一个人暂住。
“绿珠姑娘,这次染薇姑娘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说话不要这么刻薄,染薇虽然骗了你,但她对你可也是真心一片呀。”绿珠从屋里拿出一盏油灯,照不亮超过一米的范围。
“进来,有件事儿要你帮忙。”
顾深跟着绿珠走进房间,屋子很小,乌漆嘛黑的,到处杂乱地堆着东西,要不是绿珠提醒,顾深差点踩到躺在地上的人。
“这是谁?”顾深蹲了下来,借着绿珠手中的油灯,打量着这个躺在地上的男子,这人年纪不小了,一头花白的头发,身上穿着最破烂的衣服。
绿珠蹲在顾深身旁,递给他一把小刀,撩开了地上男子脑门顶上的乱发,一根短短的肉角从他的头顶生了出来,上面盘根错节地长着青筋血管。
“帮忙把这东西挖出来,我帮你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