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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九百三十八具！”一个班长回答出了详细地数据。
“这么多了吗？”连长说，“这还没加上这个地方吧？”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边应该有三千多具尸体，大部分是冻死的。”班长继续回应。
处理尸体太浪费时间了，部队不得不减缓速度。但尸体又不能不处理，天气转暖，尸体腐烂，必然会有一场瘟疫。
瘟疫要是传染给小鬼子，他们可以不在乎，但若是传染给华夏士兵，军队又是一个人群聚集的地方，控制不得当，完全能够瘫痪整个大军。
“我们要是第一个打进京都，我们连是不是能名垂青史了？”
“能不能名垂青史不知道，不过我们连肯定在军史上又浓墨重彩的一笔。”
“嘿嘿嘿，以后我要是有孙子了，肯定给他好好炫耀一番，告诉那小子，他爷爷曾经轰轰烈烈地干过一番事业。”
“你现在的功绩也可以拿出去炫耀一番，给他们讲讲我们效力的军队与以往的军队有什么不同，在这支军队中，如何平等。”
“你们几个别吹牛了，起来干活了，我们得在天黑之前把尸体都清理干净。”
排长的喊声打断了几个人的畅想，他们只能冒着雪起来清理尸体。在清理尸体的时候，士兵也很快搭建起了自己的营地。
夜晚，一队喷火兵到达，然后在距离营地一公里外放了一把大火，这把火并不能将小鬼子的骨殖给烧得一干二净，但足以防止疾病的传播。
“你们喷火兵真的是少爷，还坐车来的。”连长看着喷火兵返回营地开着玩笑。
带队的班长笑着：“谁家少爷这么倒霉，本着二三十公斤的东西满世界跑，还要在某些人发出消息好，及时到达。”
“咱们不是没有过过少爷的生活嘛，以为出门坐车的都是少爷。”
“有吃的没？”喷火兵问，“我们卡车上有补给。”
“你觉得这味儿能让我们吃得下？”连长说。
尸体焚烧出来的味道犹如烤肉，可想到那烧的是尸体，瞬间就没了胃口。
“还没习惯呢？我们这样的少爷都习惯了。”喷火兵说，“该吃吃，该睡睡，这种脏活累活，得有人干。”
“到营帐里休息吧，这个鬼季节，天一黑，躲在哪儿都不暖和。”
喷火兵摇了摇头：“不了，今天晚上还有好几个大活，你给我们准备一些热水吧，我们用车上的物资换，说不定今天晚上我们都没时间休息。”
连长答应了喷火兵的要求，他们每个喷火班都负责专门的区域，只要收到消息，他们就要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对于先锋连来说，他们晚上只要做好防备，还是能够舒舒服服地睡一个晚上。
冬季的降临，让前线士兵过的舒服了一些，至少他们鼻腔里不再充斥着尸体腐烂地味道。而且冷空气的到来让他们感觉到见到的活人比夏天见到的活人少了一半。
赵志国坐在火炉边，听着来自前线的消息，这些消息并不重要，但也是一个消遣。
战事未止，但赵志国也不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紧绷着神经，更不会每一刻钟都在为战事思考。
前线有时候发生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儿，倒是经常被津津乐道。随着众人的口口相传，这些小事儿会被描绘的有声有色，扣人心弦。
赵志国有时候庆幸，庆幸这场战争给他带来的不止是壮怀激烈，还有许多温馨。
“有时候真怀念在前线打仗的那些日子，虽然生命朝不保夕，但那时候大家都在一起，吃多好苦都愿意。”姚鹏举说，“现在倒是没那么吃苦了，弟兄们天各一方，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次面，我甚至都忘记上次跟赵大哥通讯是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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