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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嘴角抽抽著看南星不光拿了藥,還把上太師身上的碎銀子摸走了大半。只剩下二兩有餘,夠買口薄皮棺材的。
做完這些,三人迅速離開這邊,找安全地方說話。
胖女人是懶殘大師的三位女弟子之一,名為花珍代,外號「一流一」。臥底在凌落石身邊,化名為「大笑姑婆」謝朝花。
果然不負這「大笑姑婆」的外號,花珍代一直笑嘻嘻的。
倒是追命,他神色少見的又尷尬又愧疚。南星看得有趣,追命的臉皮有多厚,她可是見識過的。能讓他有這種神情,甚至到了坐立不安的程度的,一定不止傷到同門這麼簡單。
果然,追命開口就是道歉:「對不起。」
花珍代道:「你並沒有對不起我。」
追命又說:「謝謝你。」
花珍代再駁:「你也沒有什麼要謝我的。」
追命赦然道:「你救了我。」
花珍代道:「換作是你,假如你知道我是誰的話,你也一樣會救我的,不是嗎?」
追命低著頭,「可是我一直不知道你就是『三大女神捕』之一的花珍代花姑娘。」
花珍代笑道:「要是給你知道了,我這『女神捕』的薄名豈不是白混了?留在大將軍身邊,得打省十二分精神才行。連諸葛師叔也不知道我已混入大連盟里,你又怎麼知道!」
追命慚然:「花師姐……」
花珍代幽幽的道:「我跟你的任務不一樣。你們有御賜玉玦,可先斬後奏,但一切都要依法行事;我們三師姊妹名為『神捕』,其實是刑部殺手,專殺十惡不赦惡犯。我們只憑良心做事,該殺就殺,當斬即斬,所以,做事辦案手法,跟你們不大一樣。你們多顧忌些,但我們沒有。」
南星可高興的很:「這個好!」
花珍代對著南星笑出一種柔柔的風情來:「你是諸葛師叔家的小師妹吧,可叫什麼?」
「南星。南邊的南,星星的星。」
花珍代的身形能頂三個南星那麼大,看著她的目光中滿是欣賞。「小師妹好俊的輕功。」能在這些人的眼皮底下藏身,甚至不是她自己跳出來,他們都沒有發現。只這一點,就不是一般高手能做到的。
南星得意的笑笑。
花珍代忽的想起什麼,目光一肅:「自冷血現身,我便懷疑凌落石曾經的心腹:『小寒神』蕭劍僧的身份了。冷血的劍和蕭劍僧的刀太像了,相信懷疑的不止我一人。」緊接著又道,「本來我是該問一問你們,但是先有『重瞳巨斧客』,後有『言城雙俠』。現在全天下都知道諸葛先生的義子『蕭劍』因抵禦西夏有功,破格被封為『言城』團練的事。『蕭劍僧』和冷血的關係,和『蕭劍』的關係,你們可要計劃好了。」
南星眨眨眼:「姐姐不問問我們?」
花珍代笑道:「姐姐我雖然好奇。但是一個萬夫莫敵的『重瞳巨斧客』,一個槍挑數千西夏狗的『小俠』,以後能做多少事,我想想就頭皮發麻,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南星和追命對視一眼,追命道:「好像挺麻煩的。」
南星則道:「沒那麼麻煩。而且都集中在凌落石這裡,只要他一死,麻煩就都不是麻煩了。」
花珍代伸手一拍南星的肩膀:「好孩子,說的對。」
南星覺得肩膀上像是撞到了一座山,好結實的感覺。「他們辦案又講證據又講法,哪個環節出了錯,都能讓人逃掉應有的懲罰。麻煩死了。我喜歡姐姐們的活計,像凌落石這種人,就該殺了了事。」
花珍代笑一笑:「這回妹妹可說錯了。」
南星疑問直接寫在臉上。
花珍代解釋道:「這回,要殺人的反而是他們。」一指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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