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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只是你走之后,这南唐何去何从,我周宗是何境地,确实是彷徨踌躇啊!”
“为大人计,将来不但朝事要无为;连生意也须让利于外。此为明哲保身之道。此外,我听说周大人有幼女甚为貌美,陛下亦有幼子,将来若能与皇室联姻,大约可保周氏三代无虞。”
“荣哥儿此言,老夫谨记。”
两人计议停当,正欲返回筵席。符疏同、王羽栖夫妇二人已在门外恭候。原来众人闹毕洞房,符疏同夫妇二人出来敬酒,见大东家不在筵席之上,便来书房外等候拜谢。进了书房跟周宗行了礼,周宗见机先自出去了。夫妇二人将安嗣荣请到主座上坐定,便伏拜在地,恭恭敬敬行了大礼。
王羽栖道:“奴家经历坎坷,命运多舛。幸逢安公子奇谋跌出,方才成全我夫妻二人,让奴家得此良配。大恩不言谢,我夫妇二人结草衔环,定当图报。”
符疏同道:“劳兄长费心尽力,今日大礼既成。疏同打算明日便回中原,兄长有何交代,今日便请示下。只是疏同此去中原,恐怕便是路途险阻,戎马倥偬。羽栖弱质纤纤,不便随行,还要托付兄长照料。将来总堂北归,再一并北还吧。”
安嗣荣道:“本来你新婚之喜,不该让你如此仓促北归。但时局紧迫,为兄也就不虚言挽留。弟媳妇暂居社中,你可以放心。明日除了你所携两名牙兵,我着向泽再选八名好手配强弓劲弩随你前去。通关文牒向泽会准备好。写与令尊的书信,明日一并与你。你二人佳日苦短,早早去歇息吧,里里外外的客人,为兄自会替你应酬。”
王羽栖却道:“奴家还有一事禀告兄长。移居齐王府之前一些日子,奴家尚暂居秦雁楼。一日里有两个东瀛浪人前来秦雁楼寻欢。奴家经过他二人厢房时,无意间听得他二人以东瀛之语交谈。奴家听闻盗玉玺之事乃东瀛人所为,故而有所留意。二人言语间提到金陵府衙门什么杀人案要压下去。奴家想这二人极有可能参与盗玉之事,如今又牵涉命案,乃说与兄长知道。”
“噢,”安嗣荣颇感意外,“这么说羽栖姑娘尚懂得东瀛之语?”
“是,奴家尚未在儿时,家中便有一对东瀛夫妇,乃遣唐使随从。此二人因黄巢之乱,正史被杀,回国之途阻隔,滞留洛阳,被家父收留。父亲见这对夫妻甚通文章经史,便让奴家拜为老师,是以奴家略通东瀛之语。”
安嗣荣沉吟道:“目前所知,盗玉的东瀛人乃陈觉为吴王招揽。这些人行踪极为诡秘,又与我汉人素无交流,故而对于他们,我们还所知甚少,需进一步收集情报。羽栖姑娘通晓东瀛之语很好,将来恐怕还大有用途。”
符疏同夫妇见已无他事,便告退下去。当天安府歌舞饮宴,难得的闹到深夜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