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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顾言安带笑的声音，江时俞就把所有烦扰都没了，他也不自觉跟着勾起了唇角，“怎么了？忙完了吗？”
顾言安抱怨道：“对啊，每天基本上都是在重复做一样的事情，太无聊了！”
“我在文物局里也差不多是这样。”
“哦，那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没有说忍吧，就觉得每天一样都习惯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差点忘了，你没有那种情绪。”
江时俞：“……”
“我看了你的宣发直播。”
顾言安：“你看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特别帅？”
江时俞乐了，他点点头，“有，特别帅。”
顾言安心里乐开了花，但还得问一句，“江老师，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顺着我的话来？”
江时俞一顿，反问：“我以前有跟你唱反调过吗？”
顾言安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我家江老师原来从以前就这么乖啊！”
江时俞：“……”
顾言安倒了杯水喝，坐在沙发上随便调到了一个台，正好是在播放《良玉》，他想起来问：“江老师，我昨晚喝断片儿了，我跟你打电话俩小时都聊了些什么啊？”
“你都忘了？”江时俞问，他听到那头传来的电视里的声音。
顾言安心虚地“嗯”了声，“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我百分百跟你告白了对不对？”
江时俞没有否认。
“我该不会是足足告白了俩小时吧？”光是想想，饶是顾言安这么厚脸皮的都觉得有点儿怪。
江时俞这下倒是否认了，“我听你念叨了一个小时，另外一个小时我一直都是听着你的呼吸声。”
顾言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江老师，原来你这么爱我啊？就连我睡着了，你都愿意听我的呼吸声入眠。”
江时俞低笑了声，“因为你睡着了还在说梦话，我一开始以为你还醒着。”
后来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安稳了，他才确定顾言安是睡着了。
顾言安：“……”
“操，昨晚我打电话前应该录音的。”
他真想听听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两边都沉默了，顾言安盯着屏幕里的画面转换，电视剧进度还挺快的，已经播到了沈珏离开上海去东三省参军，即将又要和怀心重逢了。
顾言安抿了抿嘴唇，电视剧里，沈珏拿出怀心送他的玉佩，睹物思人时，对身边的人说了句，“当下国与家不可得兼，纵使相隔两地，也按捺不住心之所往。”
心之所往。
半晌，顾言安问：“江老师，昨晚我说了那么多，或许还说了些蠢话，但那绝对不是酒后胡言乱语，我说的那些，你想给我个回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