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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是什么啊……”秦元懒懒地向着空旷的空间喊了一声，但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复。
但也很快，一方玉碑响应了他的呼唤，缓缓自一片漆黑的地面中央升起。
“这是……”见到玉碑真容后，秦元顿时有些吃惊——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座玉碑应该就是当初我在伏魔岭莫名其妙观想到的那一座吧……”见状，秦元依旧能够清晰地回忆起当初在玉碑上辨识到的前半句铭文……
魑魅魍魉、山魈诡魊……
虽然这座玉碑正体不明，但目前至少可以确定它和秦元所修的鬼法有着深层次的关联。
但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功法突破的境界之中呢？
秦元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见再无异象发生，秦元也只得贴近玉碑端详了起来。
“什么嘛……还是一点都看不清啊……”秦元手指磨蹭着石碑后半段的铭文，试图让上面极浅的痕迹显露出来，然而却并没有任何作用。
能够勉强辨认清楚的，依旧只有前半段铭文。
“别白费力气了，现在的你，还没有看清‘真实’的能力。”
一道沙哑的声音，没有丝毫预兆地从秦元的身后幽幽传来。
“谁？！”秦元顿时浑身一凛，当即转身戒备。
“你。”声音的源头也毫不避讳，很快便自黑暗中显露了真身——
那是“秦元”。
见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另一个“自己”突然出现在面前，秦元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东西？！”
“哎呀～真伤人心呢～明明你我前不久刚刚见过……”
“秦元”神态一蔫，霎时有些委屈道。
然而“他”的声音却变了……
“林幼娇……”听到这耳熟的女声，秦元脸上的惊色更甚。
恐怕没人能够切身体会得到他此时的感受，
毕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口中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这种情况任谁也难以接受……
“不，我就是你。”“秦元”的声音再度一变，这次是当初死在雾霭涧底的李达；
“在这里，除了你，我谁也不是。”“秦元”声音又变成了林嚣……
此时秦元的心情已经复杂到难以用任何词汇来形容了，但可以确定的是，有一种情绪最为强烈——惊恐。
而此时的“秦元”却依旧不紧不慢地向秦元走来，“他”的瞳孔也渐渐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会令人发自灵魂厌恶的恶红。
“秦元”的声音最终还是变回了秦元的声音:“我是恶、我是你的执念……我是情、我是你的回忆……”
“现在，看着我——”
“秦元，你准备好面对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