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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那新縣令何日造訪……&rdo;大夫人心裡高興,滿腦子想著商家往日的風光,新縣令的到來是否是天賜良機呢……
&ldo;應當就是這幾日了,縣令身邊還帶了個朋友,一路尋山問水,恐要多耽擱幾天……&rdo;
這些事宜在飯桌上聽得多了,幾個小孩兒都當過耳風,唯有商昭陽想著如此一來大夫人會收斂好一段時日了,便安心地多扒幾口飯菜。
&ldo;昭陽的及笄禮可是過了?&rdo;商毅狀似漫不經心地提起,大夫人掛在臉上的笑像浮影一樣,只聽道:&ldo;是呀,早過了,老爺都不記得昭陽的生辰嗎?&rdo;
&ldo;當時記起了,只是趕不回來……&rdo;商毅似是對著商昭陽解釋,然而商昭陽也說不出多謝爹爹掛念之類的話來。
半晌沉默後,大夫人又提了其他的話來說,如新縣令的喜好禁忌,又如花園的茶花開得艷麗該去賞一賞。商家便是如此,內宅中只有大夫人,既能使得主妻的幹練手段,又能比小妾還要柔情動人。
便是這樣一位厲害的大夫人,才使得唯僅兩位姨娘,生的生,死的死。
04
&ldo;玉容,不是為娘說你。玉明是你弟弟,你作為他親姐姐,倒不如那便宜妹妹了?!&rdo;大夫人嗔怒地看著正抹著香膏的女兒,不由氣惱道:&ldo;整日裡盡鑽磨這些,帳本會看了嗎?!&rdo;
&ldo;哎呀娘親……&rdo;商玉容挨著自家娘親撒嬌道:&ldo;娘親您別總是欺負四妹啊,四妹不過是年紀與玉明相仿。玉明又是耿直性子,就稍稍地關愛了一下四妹,也值得娘親來將她與我說道?&rdo;
&ldo;更何況玉明常住在先生家裡,這次父親歸家也待不了幾日,娘親您在擔心什麼啊……&rdo;商玉容也拿了香膏往大夫人臉上抹,大夫人被抹一邊臉頰才笑道:&ldo;你這個沒心眼的,娘親教你那麼多,怎麼端端只會打扮了?還抹到為娘臉上來,為娘可瞧不上你從坊間尋來的這些小玩意兒。&rdo;
&ldo;這些個東西自然比不得娘親的,可女兒已經抹在您臉上了,嘻嘻,娘親快去洗洗吧。&rdo;商玉容笑得嬌俏明媚,大夫人瞧著跟年輕時的自己一模一樣,便寵溺地拿過雕花的香膏盒子仔細為女兒塗抹。
因著商毅今日外出,商梁氏才特來囑咐女兒幾句。不曾想女兒倒是瞧不上那小妮子,如此倒好,可心裡總也放不下,待她將玉容和玉明的婚事定下後,她便要好好為那妮子擇一位&l;佳婿&r;。
想到此處,商梁氏倒有些可惜管家的兒子了。聽說是有隱疾,配著陰晴不定的性子,定能好好折磨人才是,倒不曾想是翡翠來消受這份&l;福氣&r;。
翡翠這邊如願進了大小姐的小院,正在一角漿洗衣物,想著那些欺負人的大丫鬟,便忍不住地掉眼淚。好不容易止住了,抬頭卻見到四小姐,便又委屈地哽咽起來:&ldo;……四……四小姐……&rdo;
商昭陽剛從大姐側房裡出來,順了幾樣小東西,想來看看槐樹開花沒,便瞧見翡翠。現下在這裡漿洗怕是受了欺負才是,可她不想知曉翡翠的事情,便裝作看樹,道:&ldo;原來是些小花串。&rdo;
&ldo;大小姐……說要種上梧桐……&rdo;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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