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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時過去, 修聿終於退出了消消樂, 把手機一收看向對面端坐著低頭翻看醫院簡介的蔣裔, 忍不住出聲道：&ldo;你明知道心理醫生對她不管用, 幹嗎還帶她過來?&rdo;
蔣裔垂著視線, 緩緩翻過一頁紙張，聲音清潤：&ldo;比起她所受的苦, 更可怕的是喪失意志。&rdo;
修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不知道簡玟還要再遭受多少次這樣的折磨, 但人的意志勢必會隨著一次次打擊而消沉, 在苦難面前最怕的是自我放棄, 一旦她自己放棄了, 即使所有人都在想辦法救她，也都無濟於事了。
修聿不得不承認, 蔣裔的考量是有前瞻性的, 定期的心理疏導對簡玟來說不是壞事。
&ldo;昨天夜裡她一直喊疼。&rdo;蔣裔放下冊子抬頭看向修聿。
修聿回過神問道：&ldo;哪裡疼?&rdo;
蔣裔想起她昨夜蜷縮在一起的模樣, 皺起眉道：&ldo;恐怕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rdo;
修聿的神色也跟著凝重起來。
蔣裔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通風口的換氣扇無聲地運作著, 百葉窗簾遮蔽了玻璃隔斷外的走廊, 空氣相對靜謐，他冷不丁地問道：&ldo;凌安從前不會這樣?&rdo;
這個名字他們已經好久沒有提起了，久到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就像他們之間無形的默契，誰也不會率先打破，直到此時此刻。
修聿盯著腳下的pvc地板，眼神發直，整個人緊裹著層誰也無法撬開的屏障。
蔣裔輕嘆了聲看向緊閉的診室大門。
&ldo;她喊疼的時候背後的印記會發燙，整個圖案都會顯現出來，呈現赤紅色，你見過嗎?&rdo;
蔣裔問得毫無痕跡，說出的卻是只有親密之人才能見到的樣子，修聿嘴邊划過冷笑，抬眼瞧他：&ldo;想套我話?&rdo;
蔣裔挑了下眼帘。
良久，修聿才出聲，再開口時，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ldo;她在做那個決定之前，曾對我說過一句話，關於你的。&rdo;
蔣裔沉寂的眸色有了細微的晃動，他回過視線看向修聿，從他眼裡看見了報復的快感，蔣裔撇了下唇角，肯定道：&ldo;你不會告訴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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