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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史，也太快了些吧。
卞析予只与顾妄相视一望，做出了友好的表情，转身又叫来了门口的服务员，多拿了一双筷子。
顾妄俯身下腰的时候，阮莳清并拢双腿往右偏，整个人警惕性十足，盯着这个塌腰的男人。
阮莳清就算只隔了一层衣料，也能看出顾妄若隐若现的身材，宽厚肩膀与精瘦腰身的对比之下，是那掩饰不住的男性荷尔蒙。
腱子肉看着就凶。
本以为顾妄又会像刚才那样在不知不觉中占点自己的便宜，但这次却很平常。
顾妄捡了筷子起身，侧脸轮廓俊朗无俦，带了浓烈的冷气。
阮莳清低声嘟囔了一声，“谢谢。”
顾妄没跟她说话，忽视掉人后抿着削刻的唇线，眼中漠然冷酷，对待阮莳清，真跟视若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
饭桌上，总是张琬娴主动找着话题，“析予，你爸妈最近几年身体还好吧?”
卞析予礼貌回答，“挺好的。”
提起卞析予的父母，张琬娴可不觉得他俩是个好对付的主，要不然也不至于在国外站稳脚跟。
顾妄冷白的手指一触碰上陶瓷茶杯，阮莳清就注意到了。
顾妄的手很好看，清癯修长，还带着粉，明显微凸的青筋一装饰，涩气值拉满。
薄红的唇瓣抿上杯沿，自带矜贵冷持的禁欲气质。
阮莳清余光一扫，顾妄左手边还有一个杯子，再一看两人之间和卞析予之间。
“……”
顾妄见阮莳清头跟个拨浪鼓一样甩了两下，觉得人很是滑稽憨憨。
阮莳清并未责备他，看来是想装作没发生过，但他却不想就此放过她。
“抱歉，这好像是你的杯子。”
卞析予一心两用，既要应付张琬娴的寒暄，也还在给阮莳清夹菜，又怎么会注意顾妄的动作。
阮莳清也只能干巴巴的假笑，牵强回应，“没事。”
眼睛是个好东西，可她觉得顾妄是故意的。
一顿饭，可谓是吃得阮莳清如鲠在喉，卞析予一直在给她夹菜，就算顾妄没看她，但顾妄的存在感并不因眼神而存在。
顾妄的腿岔开，身体本能近身阮莳清，这也使得阮莳清的腿总是会不小心触碰到顾妄的西装裤腿，又立刻弹了回来，整个一受惊吓的兔子。
即使是隔了一层西装裤腿，但顾妄身上的温度永远那么滚烫。
阮莳清觉得不舒服，大着胆子用手推了一下顾妄的腿，让他收敛一下，但顾妄却跟完全没有感觉一样，气得阮莳清又动静儿小的推了一下。
趁着人没关注他俩的时候，哀怨的朝顾妄拱鼻皱眉。
顾妄也是丝毫不给面子，压低声音，沉重道，“阮小姐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