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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承啟跪在了老院長面前叩了三個響頭,一旁的衛承佑見狀,也跟著跪下叩頭。
「我是看在你們父親的面子上幫一回。」說到這位他曾最為驕傲的學生,老院長還是不免感慨。
現在看蒙翠羅倒是個拎得清的,希望這個兒子她好好教導。
老院長離開後,衛承佑也離開,他要去做娘交代的事。
衛承啟明顯是鬆了口氣,臉上的陰沉散開。下一刻,他跪在了滿星面前:「娘,我知錯了。」
滿星靜靜的看著這個兒子半響,問:「錯在哪裡?」
「我太過在意自己的名聲,迷失了自己。」
奔波了一天有些累,滿星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仔細說說。」
對上娘親略深的視線,衛承啟有些為難:「這,這怎麼說?」
「不知道怎麼說,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問題。」
滿星淡淡道,在原主心目中,二兒子最像老秀才,是最優秀的,所以從小那就是寵著縱著。
他們這會是在書院的一個園子裡,夜雖有些深,偶爾還會有學生路過,不免都會看一眼。
衛承啟有些跪不住了,深怕被人瞧見丟臉,但現在這情況娘不說他也不好起來。
第97章 你真是白長了年紀而已
滿星看出了這個二兒子的窘狀,也不為難:「起來吧。」
衛承啟鬆了口氣,起身站到母親的面前。
「坐著吧。」滿星指了指對面的凳子。
衛承啟依言坐下。
「你是我兒子,你站著我訓你,天經地義,但你已經十六了,是個大人,所以娘訓你的時候,會給你留些顏面,而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呵斥。」
夜深人靜,月光滿園,老院長來了之後,大家心情都可以,也是說事的時候,滿星覺得是該好好說道說道了。
衛承啟微怔了下,娘還是第一次說他是個大人,以前總會滿臉寵愛的說他還小。
「知道為什麼你讓娘去求院長的時候,娘會拒絕嗎?」
「娘覺得丟臉。」
「娘當時是在想,我這個十六歲的兒子還不如他的三歲的小侄女來得懂事。」滿星淡淡道。
衛承啟俊臉一僵:「娘怎麼能拿我和菱兒相比。」
「怎麼就不能比了?菱兒可比你懂事多了。」滿星頓了頓又道:「如果你一說讓娘去院長那裡求情,娘直接就去了,等於是在告訴你「出了問題,有人會幫你扛著」。」竟然還說什麼院長不同意就讓她一直求著,想得挺美。
衛承啟一愣。
「跌倒了,只等著爹娘過來扶起來的孩子永遠長不大,承啟,你真是白長了年紀而已。別說應對的能力,就連應對的勇敢也沒有。」
滿星語氣透著失望,以往她還得裝出失望,今天壓根就不用裝。
「我,我一直在好好讀書。」衛承啟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娘,我是為了好好讀書,以後光耀門楣,讓娘過上好日子。」
滿星冷冷看著他。
衛承啟被看的頭皮一陣發麻,腿側的雙手又捏緊了幾分。
「這藉口用著還挺順手,你是想騙自己呢?還是想來騙我?」
衛承啟的面色因為羞憤而通紅,哪怕在月光之下也無法遮掩。
「你看看你的小弟,這半天下來,一直在為你跑前跑後,他比你小了兩歲而已,就懂得了利用自己的關係幫著你。」說到這點,滿星覺得小兒子這段時間還真成熟了許多。
衛承啟垂於兩側的手緩緩握緊。
此時,書院打雜的夥計跑進來:「是衛大娘嗎?您的小兒子和一位王公子來找您了。」
「謝謝這位小哥,我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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