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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走到老人身侧，扶着他坐了下去。
“长安，快些吃吧。”白发老人慈爱地摸了摸少年的头。
名唤长安的少年咧嘴，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
“爷爷奶奶还有几位客家先吃，我藏着一个馍馍哩。”他说着，跑进厨房，便不再出来了。
顾折看着桌上。
一菜一汤，一盆白饭。
菜是蔫到黄了吧唧的青菜，汤是蘑菇清汤，上头瞥着一点点的油花。
这便是……他们的餐么。
顾折目光一动。
“让几位见笑了。怕是不够吃吧，我再喊长安端些出来。”白发老人见三人坐下，却不动筷子，不由尴尬，朝着厨房吆喝了一声。
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炒菜的声音。
不过一会儿，长安便端着一盆子炒肉出来了。
“前些日子长安上山捡到的一只小猪崽子。我们阉了做腊肉了，今儿招待几位正正好。”白发老人给长安夹了一筷子肉，长安从怀中摸出一个发黑的馍馍。
他用力将馍馍掰开，将肉夹在里头，坐到一旁角落，小心翼翼地啃了起来。
“几位贵人，可是我家饭菜不合口味？”白发老人看着三人还没动筷，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他暗中搓了搓满是泥垢的手，轻声询问。
“哪有哪有，让老伯破费了。”顾折摸着头，端起碗筷，夹着青菜吃了起来。
顾烨和姜尚亦是如此。
很快，他三人便将一碟子菜给吃了个干净，又喝了汤水。
桌上只留下那盘香喷喷的吵肉了。
“哎呀小徒弟小师侄，怎么不给人家留些？”顾折蹙眉。
“无妨无妨，几位吃得开心便好。”白发老人笑了一声。
“师傅，我等再去做一些。老人家，借您家灶子一用。”顾烨起身，和姜尚一起进了厨房。
长安起身，想进去帮忙，却被顾烨轻轻推了出来。
厨房里又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小须臾过后，顾烨和姜尚一人端着一盘子肉出来了。
他二人将肉放在了桌上，又进去端出两盘子素菜，这才规规矩矩站在了顾折身后。
白发老人怔怔望着桌上炒的喷向的肉。
长安问到肉香，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这肉，好像炒的比他炒的还要好吃诶。
“老人家，我们都吃饱了，出去消消食。您快些用吧，凉了肉就不好吃了。”顾折起身，对着白发老人作揖一拜，便朝屋外走去。
姜尚和顾烨跟上。
老人和老妇人看着桌上的肉，忽而伸手捂住眼睛。
这会儿还能不懂顾折他们的心思么。
“长安，我的乖孙儿，快来吃肉。”老人哽咽一番，朝着长安招了招手。
出去以后，顾折三人沿着乡间小路，随意地四下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