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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漾嘴角無情地下彎，冷眼看著這群陌生人，直到看見末尾的人後，他的嘴角這才漸漸上翹，眼中也有了光。
一群穿著襯衫制服的男人女人讓開了道，從後面慢步進了個端著生日蛋糕的少女。她穿著淡綠色的高腰短裙，一雙筆直白皙的腿裸露著，眼睛彎成了月牙。
她穩穩端著蛋糕底部的托盤，蛋糕是丁香色，用奶油勾了點邊，最上面插了兩支奶白色的蠟燭，寫了數字17。
江漾胸腔劇烈地起伏著，倏忽站直面對著她。
一首歌畢，寧婠婠彎腰把蛋糕放到了台子上，這才扭頭對著工作人員道謝：「謝謝你們，生日過完就給你們寫三百字的五星好評！」
門再次被關上，寧婠婠回頭看著少年，梨渦醉人：「生日快樂，江漾。」
「謝謝你，寧婠婠。」江漾深深地看著少女，他的眼眶不知道是被燈光照的，還是睜眼睜了太久，泛著點點水光。
「許個生日願望吧。」她又小聲說著，因為音樂太大，有點含糊不清。
江漾張了張唇，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是沉沉地「嗯」了一聲。
少年低下了頭，額上的發落到眼睛上，遮住了那淡淡水光。他的雙手交合，緊握成拳，可能用了太大的力，手背能看見青色的血管。
過了足足一分鐘，他才抬頭睜眼，看著寧婠婠笑了。
這次的笑比上一次還讓人驚艷，寧婠婠看得小小驚呼了一聲，可能聲音太小被背景音樂給淹沒了。
「別說生日願望，雖然有點想知道，但是一旦說了就可能失效的。」
聽到她的前半段話，江漾想告訴她，但是聽到後半段話，從不迷信的他選擇了不說話。
吃蛋糕的時候，江漾手機響了。
見他出門接電話，寧婠婠笑著咬了一大口奶油。
畢竟這麼多的努力都沒有白費，看他笑得多開心啊。
門外，江漾眉眼有著淡淡的笑意，說話的聲音也比以往柔和了許多：「媽……」他低聲回道，「知道了，謝謝您。」
他又回到了包廂，看著吃得滿臉奶油的寧婠婠，少年嘴角微勾，眼中藏著深情。
＊
回到了家中，天色已晚。
吃了江母電話里說的生辰面，江漾這才回到房間，打開了檯燈。
他對著光，小心剪下了底部纏著的粘膠，取下了那張疊成了小包袱的紙團。
［首先祝你一聲十七歲生日快樂，開始是想給你寫點開心的話祝福一下，但可能是夜色迷人，胸腔靜逸，突然想跟你說點別的。嗯，也可以理解是真心話。］
看完上面這一段話，江漾的目光一頓，愣愣看著『真心』二字。
可看到了後面的一長串字跡，少年那雙時刻半眯著的雙眼倏忽睜開。他的眼睫十分漂亮，被燈光一照，微翹著像是落滿了星河。
［江漾，沒有人規定你一定要積極樂觀向上，我知道你嚮往那群幸福開朗的人，嚮往他們的家世生活或是朋友，可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因為你的冷漠孤僻而嘲笑你，有的話，那也是他們的錯。
你想想你又做錯了什麼呢？只要你的負面情緒沒給別人造成麻煩，那你永遠不用為自己的脆弱敏感而感到自卑。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晴天陰天都很可愛，你也一樣。］
少女的字跡跟以往的有點區別，變得規整又漂亮。
而江漾一眼就察覺這是她一筆一划寫了不知道多久的。
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不知道默讀了多少遍，直到漸漸紅了眼眶，這是他十年裡的第一次落淚。
第33章 爆火學校論壇
零點一過, 系統通告就開始播報。
寧婠婠洗漱完就鹹魚地默默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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