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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他衣擺。
「那個……」
江漾沒掙脫，斂眉看著她白嫩的指尖，默默靜等她下文。
寧婠婠莫名攔住了他，可又不知道說什麼，眼珠子眨了又眨，忽地直直看向了江漾手中的水瓶：「那個……我幫你接水。」
說完，她一把從江漾手中奪過瓶子，「噔噔噔」地跑出了教室。
江漾愣了一瞬，手掌還呈現半握的樣子。
下意識的，他扭頭看了一眼舒南鈺，僅僅一眼，他就坐回了座位。
剛坐上椅子，桌角的課本忽地全都掉到了地上。
江漾伸進抽屜的手一頓，慢慢握成了拳。
他冷冷一瞥，只見是一個染著綠毛的男生。
他吊兒郎當地坐上了江漾前桌的座位。眉毛粗黑，眼睛細小，看到江漾的表情，頓時哈哈大笑，笑得眼睛幾乎都看不見了。
「有個漂亮妹妹當你同桌，你是不是很高興啊江漾？」男生哼了一聲，「要不是她一直跟著你，我早就想打你了！」
江漾直視他的眼睛，言簡意賅：「撿。」
「你叫我撿？」劉順像是聽到了笑話般抬頭大笑，他看著散落一地的課本，伸腳碾了碾，語氣含著挑釁意味，「我偏不撿！你能把我怎麼樣？」
江漾低頭看向了桌下，只見乾淨整潔的書本早已變得烏黑一片，污泥濁水幾乎沾滿了散開的那幾頁。
牙齒咬著舌根，咬到腥味蔓延口腔，他都沒再說話。
他想動手，但是後果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學校會偏向哪一方他一清二楚，一旦跟上次一樣被勒令退學，他壓根就承擔不了。
這時，耳畔忽地「叮鈴鈴」的響，只見寧婠婠蹦蹦跳跳地回到了教室。她的手腕上有根黑繩，上面還點綴了顆小巧精緻的金色鈴鐺，是上次林提送她的姐妹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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