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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禹州忍下煩悶,「你不是說她身子沒有大礙了嗎?昏睡這麼久不說,眼睛又是怎麼回事?」因著此處是昭陽殿,裡頭林寶珠在小憩,他的脾氣才有所收斂。
太醫還是害怕得直哆嗦:「這、這興許是因為娘娘哭得太厲害……休養一陣子說不準就能重見光明。」
沈禹州面上冷峻,「朕要一個準確答覆。」太醫抹了把額汗,「是是,微臣這就進去給娘娘把個脈。」
太醫剛進去,後腳就有內監稟道:「陛下,北離九公主求見。」那一夜楚懷安死了,自然就沒有月妃了,她住在宮裡,只有北離九公主的身份。
不等傳召,蕭元月自己就進來了,「給陛下請安。」
沈禹州嘴角垂下,明顯的不高興,「你來做什麼?」蕭元月笑意盈盈的,「聽說寶珠妹妹醒了,妾便過來看看。」為了體現誠意,還帶了一隻食盒,「這是妾親手做的一些點心,送過來讓妹妹嘗嘗。」
聽她一口一個妾,沈禹州額上青筋隱隱跳著,「九公主不必急著改稱呼,東西拿回去,還有,她不是你妹妹。」他從來沒說過林寶珠的位份比她低。
蕭元月小臉僵了僵,「陛下此話何意?難道,你要做個過河拆橋背信棄義的小人麼?」旁邊程英呵斥她,「放肆!竟敢如此同陛下說話!」
沈禹州抬手攔住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冷笑,「朕一向不喜被人威脅,九公主是知道的,朕答應過的事情自會兌現,可若是九公主偏要一意孤行,那就另當別論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
蕭元月有些後悔了,咬牙切齒,「那就請陛下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沈禹州站在原地,想了會兒,吩咐道:「把張氏放了吧。」宮變後,越貴妃就自覺到相國寺帶髮修行,她聰明自覺,又有宣王做後盾,所以沈禹州不會輕易處置她,至於張皇后,當初害慘了他母親,他原是不想留,可偏偏林寶珠又在意她的死活。
程英不解,「陛下,您就不怕來日她伺機報復嗎?」
「就把她送去相國寺,與越貴妃作伴吧。」
自從知道楚懷安還活著,林寶珠睡覺便踏實了,昏迷時她經常會夢魘,今日卻一夜無夢,醒來後,還是黑漆漆一片。
難道,她是睡了一整日不成?
她摸著床沿桌角,小心翼翼下了榻,只是走沒多遠便被凳子磕破了腿,整個人摔在地上,正在外間撐著腦袋打瞌睡的沈禹州聽到聲音,一下就清醒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進去。
「寶珠,寶珠你怎麼樣了?可是摔到哪裡?我看看。」一連串的發問逗笑了林寶珠,她呆呆望著另一個方向,「懷安哥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沈禹州在她身旁,臉上不知何時又變得一片冰涼,聲音卻聽不出異常,輕輕地回:「亥時了。」
林寶珠眼睫顫了顫,又皺起眉,「亥時了?那、那為什麼還不掌燈?」她似乎預料到了什麼,小小的身子開始抖,茫然無措地站起來往前走,可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橫衝直撞,屋裡的鼓凳撞翻了好幾個,就連桌上的燭台也被打翻,明晃晃的火苗灼手背,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是火啊,已經掌燈了,只是她自己看不見。
「寶珠!」沈禹州從背後抱住她,下頜抵著她的頸窩,「寶珠你別這樣,會好的,我會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為你醫治眼睛,一定會好的,一定會恢復如前的。」
林寶珠安靜下來,男人還貼在她耳邊低語,「一切都怪我,你打我罵我好了,不要折磨自己。」似乎有什麼濕濕的,順著衣領淌進了脖頸,她抬手,胡亂地替他抹去眼淚,「懷安哥哥,不哭了,看不見便看不見罷,寶珠不傷心的。」
她越是這般說,男人的眼淚越是洶湧,在她面前,哭得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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