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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倦扭扭脖子繞開李炫承的手，心口正麻著，他半闔眼瞼，口吻淡下去，&ldo;這不正常？那是我對象。&rdo;
李炫承覺得程倦給的信息量消化不過來，他急促地喘息了一大口，頭懵著。
三秒後，&ldo;fuck，我他媽以為你是玩，你來真的！&rdo;李炫承紅著眼睛差點掀了桌子。
他以為程倦就是親昵親昵，沒真的用心。
程倦驚愕地抬起頭看著李炫承，&ldo;我交個男朋友哥這麼大氣做什麼，我怎麼就在你眼裡是個渣男玩弄人感情了？我不能碰人你是知道的。&rdo;
就是因為不能碰人，所以有人能碰那就大不一樣。
李炫承繃緊唇線，捂著眼睛&l;咚&r;地砸進背後的椅子，靠在椅背上不知該哭該笑，大口的喘息帶動肩胛急促顫慄。
好半天他才平息下來，看著程倦不舍又繾綣，跟捏在掌心的寶貝滾走了一樣失落。
他清清嗓子笑著說：&ldo;希望這次你沒喜歡錯人。如果再難過了別一個人去法國，來韓國讓我照顧你。&rdo;
程倦抬起頭，認識十年了，他沒聽過李炫承用過這樣的語調說話。像是浸水的涼月，一股刺骨寒氣籠上他。
李炫承拿起咖啡想喝，遞到唇邊時手一顫，咖啡滴到他的白色襯衣上，格外顯眼的色澤。
程倦習慣性拿紙巾想給他擦，才動身李炫承就放下咖啡。
&ldo;我還有工作，請假時間要到了，機場就不送你了，這裡走回你的酒店也近。哥先走了，不用送。&rdo;
李炫承站起身腳下慌忙，紳士又匆匆，轉眼間人就消失了。
程倦身子僵硬著緩緩靠在背後，目光停在李炫承那杯咖啡上很久，直到手機響起來，程倦接得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ldo;吃飯了嗎？要給你換票嗎？沒聊完你再在韓國玩兩天就是了，贏了比賽都有幾天休假。&rdo;
是秦攬，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即便不在身邊，調子也都像是在他耳邊獨語。
那些id從程倦腦海中划過，他揉揉眼睛，&ldo;一起回去，前輩要救死扶傷很忙，沒時間跟我一起玩。&rdo;
這次程倦喊的是前輩，不是哥。
秦攬頓了一會兒，帶著擔憂試探性問，&ldo;你怎麼了？聽你語氣不太好。&rdo;程倦聲音有點頹喪。
不是跟那個誰在吃飯嗎？怎麼情緒還吃低落了，離別難過？
程倦目光遊走到李炫承的位置上，&ldo;沒睡好，一會兒飛機上我要再補一覺。&rdo;
秦攬突然揚著調開玩笑，&ldo;你這幾天一直睡睡睡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幹了什麼讓你受累了。&rdo;
程倦刺起目光，眉角凶起來，冷諷道：&ldo;你有這本事才行。想吃什麼，要我給你帶嗎？&rdo;
聽著這語調秦攬也不敢騷第二句了，程倦是想光明正大毒死他嗎？裂開的嘴角收攏，秦攬本能性不敢皮。
秉承見好就收的原理，他端起腔調正經起來。
&ldo;吃過了，不敢勞煩a神帶飯。十一點的飛機，你掐著時間回來，回不來我給你改簽。想玩幾天玩幾天，我去說就是了，隨你的性，不用顧著戰隊。&rdo;
一句話給程倦開足了後門，顧好了他的全部。
程倦肩胛順著脊背軟下來，目光都跟著松和。
&ldo;下來接我吧！我動身回去了。&rdo;
秦攬短短疑問音調響了下就說好。
程倦掛斷電話，伸直腿怔了片刻才站起來，路過李炫承坐過的位置時步子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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