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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他牢牢盯著那團正在相互吞噬的鬼霧，神情貪婪又克制。
廉白真君自然也心動，但他同樣選擇了克制，「還不到時候。」
「那我們就干看著？」宴四海很著急。
「嗯，等。」廉白真君表現的很淡定。
「那要等到何時？」晏四海很不淡定，那可是獸神面具啊！作為一個妖族，誰能不動心！
「等到它潰散。」
廉白真君見他焦急，解釋道：「你是見過鹿頭骨的，顱骨正中，本就有一條裂縫，當年大荒落真君制面具，引日陽、月陰二氣，製成白、黑兩半面具，兩塊面具生來便是互斥的……」
他指著撕咬不休的鬼霧，搖頭道：「遠古時，有大荒落真君以神力糅合，面具方能連為一體，現在，它們可沒本事將其融合。」
晏四海想了想，「您是說，假如只是尋常鬼魂相互吞噬，最後必定能留下一個，可有了獸神面具強大的互斥之力，他們很可能融合不成，反而雙雙殞命？」
廉白真君點了點頭。也正是想通了這一點，他和炎魔才選擇了繼續觀望。
三者相鬥，誰為鷸蚌，誰做漁翁？情況不明，不如等。
晏四海想通了關節，放鬆下來，他問起兩個小崽子，「真君，敢問阿善奴和謝荷翁如何了？」
廉白真君側首向後示意。晏四海回頭，隔著半座城，看見了站在秋宮旁邊，滿臉污血的阿善奴。她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很想過來，又因為一些原因，選擇了將自己死死定在韻海閣前。
「看起來傷的有點重啊。」晏四海嘀咕著，不過傷的重，總該知道自己實力不足，肯低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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