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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种怀疑？”徐宏一边搓着腋下的皮肤，一边问向魏志明。
因为作为国家安全机构的最高负责人自然有着他高度的敏锐，精准的洞察。从魏志明的那轻微的颔首，到他环视房间的细小举动，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嫡系部下一定是发现了足以让他恐惧的东西。不相信既定的环境是对两人的一种保护。
虽然自己作为安全部门的最高负责人极小概率被监控，被窃听。但那只是极小概率！在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任何的疏忽和大意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因此，他宁肯相信自己对魏志明的反应过度敏感，也不会轻易去冒险。
之所以选择在澡堂内探讨这些问题，是因为水流的振动，以及澡堂特殊的构建引起的共振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消减窃听的话音质量。这是一种延续了几十年最古老的防窃听方式，屡试不爽，经久不衰。
魏志明将整个的身躯都泡在了澡池内，只把脑袋露出水面之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后低声说道：“老领导，刚才我看到的那些资料有很多的可疑之处，有些地方的漏洞甚至离谱的出奇。所以，我才怀疑这份资料送到您手里后它的真实性和可靠性。”
“哦？说说看！”徐宏努力的挺了下身子。似乎感觉这样才更能清晰的接收到魏志明传送过来的信息。
魏志明也十分配合的把身子移了过去，压低了声音……
短短十几分钟的阐述和分析，把这位一直以老成持重的国家重量级人物惊得目瞪口呆。他无法想象如果魏志明的所有分析和猜测成立的话，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在他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之后的一种无力感，无论是他所经历的国家戍边战争，还是二十年前自己亲自参与指挥的第四次世界大战。都没有让他有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畏惧和慌乱，久经沙场的磨砺，早已将这位老将军打造的处狂涛骇浪之间而岿然不动，临天崩地裂之时而泰然处之。可眼前的这些信息绝不亚于一个重型炸弹在他脑海中爆裂开来，让他思绪全无，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澡池中的水第六次自动加温时，徐宏紧闭的双目才缓缓睁开，他长长的吐出胸腔中的一口粗气后慢慢说道：“志明，有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证明你的猜测完全正确？”
“没有办法！”魏志明直接答道。
“没有办法也就意味着下一步无法制定计划，更没有可以执行的方案。如果仅靠临时的随机应变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那么我们的胜率又有多少呢？”徐宏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魏志明发问。一个国家机构的最高权力掌控者之一，竟然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刻。
权力的冲突，感情的冲突，信仰和理念的冲突让这位老者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老领导，我想问你一个你不一定必须要回答的问题！可以吗？”魏志明试探着问道。
“既然有可以不回答这个选项，为什么不可以？什么问题，问吧！”徐宏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温和的说道。
魏志明轻撩了一下面前的水面，看着一圈圈向外荡去的涟漪直到消失在池边后才问道：“您老能有绝对把握掌控的死士有多少？都在什么领域和部门？”
徐宏再次闭上了眼睛，或许是在整理脑中的记忆，亦或许是在斟酌答与不答的利害关系。
“我直接掌控的人员有十一个，亲自跟随我的有六人，其余的五个分布在其他几个与国安毫不相关的领域，不过都是这些领域举足轻重的人物，有着绝对的话语！”徐宏再次睁开眼睛的同时，向魏志明传达了这些信息。
魏志明心头一热，接着说道：“老领导，如果您信得过我，我愿意成为第十二个！”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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