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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店小二使了个眼神,暗示店小二再端来一千两银子。店小二天天替老鸨跑腿,自然明白老鸨的眼神,来不及点头回应就着急上二楼拿银子去了。
一会儿,店小二端来一盘银子,一共一千两。郑天胜瞟了一眼店小二手中的那盘银子,故意转过头去,嫌少,不收。老鸨是个机灵人,透过郑天胜的神情便读出其意。于是她伸手接过店小二手中的那盘银子,同时用右手的食指对店小二上下摆动三下,示意店小二去账房拿来三千两银子。既然嫌少就多给点,只要事情能够摆平——
店小二靠跑腿吃饭,悟性比一般人强,很快就读懂老鸨的肢体语言,一口气向二楼的账房跑去,他担心跑慢了老鸨责怪他。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双手抱着一个装满银子的方形木箱子来到老鸨的面前。老鸨二话不说,直接打开木箱子的盖子,说道:“官爷,这是三千两银子,加上我手中这两盘银子,一共五千两银子,够你酒足饭饱。”此时,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顾客与女子无不抬头注视老鸨,但很快就把头转回去,他们害怕自己的眼神与郑天胜的眼神相撞,低着头,默默不语。
郑天胜不说话,只示意随从收下老鸨赠送的银两,接着转身准备离开红楼。蹲在地上的客人与烟花女子看到官爷准备离开,纷纷站起来。老鸨忍不住呵斥客人与穿着裸露的女子“别动!”
然而,这一声呵斥惹得郑天胜转过头来,他睁大双眼扫视纷纷站起来的人群。在繁杂的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他一时想不起这个人姓甚名谁,只记得在哪里见过她。为了弄清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是谁人,他挥手勒令其中一个随从把蹲在地上那名女子从人群中揪出来,她就是李羞月,庙陀岭山脚下庙陀村李驼背的唯一女儿。
李羞月被随从揪出来后,她第一眼就认出郑天胜,只是觉得如今她已不是黄花闺女,而是一个风尘女子,不好意思向郑天胜提旧事罢了,假装不认识,低头不语。
郑天胜上下打量李羞月一番,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李羞月。于是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应该是官爷认错人,小女在偏僻的小山村长大,刚来黑石城没多久,官爷怎么可能与小女相见过。”李羞月始终不敢抬起头。
“偏僻的小山村?”郑天胜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说,说着就拔刀架在老鸨的脖子上,怒斥道:“你不说,我就砍了她。”老鸨被吓得瘫痪在地上,连连求饶:“如果你与官爷见过面,你就承认,让官爷饶我一命。”
“小女是庙陀村李驼背的女儿,官爷曾到我家借宿,向我父亲打听庙陀岭的情况。”李羞月用粉红色的手巾遮挡半边脸颊,微微蠕动嫩红的小嘴唇解释。
“那天晚上你还帮我喂了马。”郑天胜挥手命令随从逮捕李羞月,就地处决老鸨及所有在场的男顾客,就地遣散所有风尘女子。至此,红楼被鲜血染得一片通红。
就这样,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一个刚冒出来没个把月的风月场所彻底被鲜血淹没在巷子的深处,无声无息,无人愿提,也无人敢提。
查封红楼之后,郑天胜吩咐随从押送李羞月去他府上关押,他快马加鞭向东城府的方向走去。不料来到东城府的府门前被门卫拦住,死活不让他进去。双方僵持不下,门卫只好进府中向席安乐禀报。
席安乐正在府中抚琴,听闻郑天胜登门见她,她立刻回复门卫说:“让他走,我不想见那个狗东西。”说完这句话,瞬间觉得有点不妥,喊住门卫,改口说:“请他到客厅上茶,我一会过去。”门卫点头领命去了。
席安乐在心里嘀咕着,他怎么突然来找我呢?如果他巡查发现特殊情况,按理说应该先进宫向夕阳公主禀报,他怎么突然先来见我呢。莫非有难言之隐,非要向我咨询意见?不管怎么样,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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